王世洁怀恨在心，半夜伏击这少年，打瞎了他一双睛。

    徐志穹看着镜面：“他也有贪念，我看他收了不少贿赂，也曾轻薄过良家女。”

    镜面里，年轻的王世洁正在殴打一个卖杂货的老翁，老翁遍鳞伤，可终究没人命。

    这是什么手段？徐志穹也很想学学。

    再加上王世洁平时恶行累累，积攒了几十年，终于有了这四寸七分的罪业。

    看她这份嫉妒，基本可以确定她就是唱曲的姑娘。

    夏琥：“这人此前也有过不少恶行，但罪业增太少，孽镜台未予显现。”

    什么叫为恶作恶？

    可徐志穹知这三个少年心里有多绝望。

    呸！

    王世洁上的罪业只了五分，徐志穹费解，这可是活生生一条命！

    夏琥解释：“人之所以作恶，都是受意念驱使，有贪念、有念、有腹之念，就像你此前带来的那条黑狗，是受了腹之的驱使去伤人的。”

    还有一名提灯郎被砍断了一只手，自觉万念俱灰，坠楼而亡，王世洁的罪业只涨了三分。

    “若是不挑拣，却不知要在这里看到何年何月！”

    徐志穹和夏琥同时啐了唾沫，就这模样，谁瞎了能拐带他？

    这提灯郎命苦，几次遭到王世洁殴打，有一次拼死反抗，打伤了王世洁的脸。

    是，他们懦弱。

    夏琥摇摇：“虽有这寻常恶行，可大分恶行毫无来由，就像他抬手就想打人，这对他没有半分好，可他为何一直如此？”

    第四幅画面，他打了一个三岁大的孩。

    徐志穹问推官：“这不是他第一次作恶！”

    无论睛瞎了还是断了，横这条心，也有报仇的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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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既然想要这份罪业，罪业就在她手上，她为什么不抢？

旁喊：“我知了，你们是人牙，这女是你同伙，你们拐带了我！”

    他不想要，就想打人。

    “孽镜台怎么还挑挑拣拣？”

    第二幕画面，王世洁殴打了一个卖的少年，手也狠毒，不仅打伤了少年，还把少年的鲜全给糟蹋了一遍。

    徐志穹实在不能理解，他打一个三岁大的孩作甚？

    夏琥看了徐志穹的心思，：“这份罪业是你摘来的，除非你立字据，愿意送给别人，否则谁也抢不走，但等换了功勋，就不一定是你的了。”

    夏琥手指尖一转，和之前对付黑狗一样，把王世洁的嘴封住了。

    徐志穹明白了女推官的意思：“他是为了作恶而作恶？”

    接来，相继有六名提灯郎受他欺凌，一人不堪羞辱，上吊自尽，王世洁的罪业只了一分。

    余五名提灯郎，有被打瞎双的，王世洁涨了五分罪业，有断了手脚的，罪业涨了三到五分不等。

    徐志穹：“难不成要轻判？”

    “这可让我怎么判呢？”夏琥有些为难了，“作恶，是他的天。”

    天？

    “轻判？”夏琥冷笑一声，“只怕间的刑法都不够给他用！”

    夏琥解释：“一双睛是他害的，罪业有五分，命是那少年自己丢的，怪不到他上。”

    徐志穹带着王世洁到了孽镜台前，看到第一幅画面，王世洁吓傻了。

    夏琥拿起尺量了量罪业，咬了咬牙，叹了气：“罪业四寸七分，去孽镜台上照照吧。”

    像这样的画面有几十幅，夏琥沉声：“因恶为恶，这却不好判了。”

    夏琥：“致人伤残与取人命，终究不是同样的罪业，这两人的命不能算在他上，那三个寻死的少年，只怪他们太懦弱了。”

    原来还有这样的规则。

    王世洁彼时还穿着衙役的差服，但上原本就有七分的罪业，打了老翁之后，好像略微了一。

    第三幅画面，他打了一个买橘的姑娘。

    少年成了废人，沦落街成了乞丐，有一日，在桥坐了半响，一扎河里，淹死了。

    说话间，镜面现了一位穿着白衣的少年，是一位新来的提灯郎。

    夏琥：“他的念就是恶念，这人满心都是恶念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