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昏时分，徐志穹睡醒，拿着从范宝才上撕来的布条，去了童青秋家里。

    童青秋一愣：“你不知什么是邪？”

    “杀必净？”徐志穹一愣，“那不是用来除虱的么？”

阎罗殿，鬼差聂贵安比勾栏的伙计还，先给徐志穹冲茶，又给上了两盘果。

    “书院里没学过么？就算书院里没学，你都当了官，总该知什么是邪门六。”

    难礼也和梁玉明勾结在一起养蛊？

    施程一笑：“判官，您这说法不太对，不是中了蛊术不能说话了，是蛊虫侵魂，让他魂魄受损，失了心智，只剩残魂，所以不能说话了。”

    这事我该吗？

    “应该……记得吧。”施程低了，似乎不太愿意回答徐志穹的问题。

    假设莺歌院受困的女，都是梁玉明养蛊用的，而莺歌院又是礼的生意，礼对此不可能毫不知。

    “我有几句话想问范宝才，等他找回心智，您能帮我问问么？”

    “那以前的事他还记得么？”

    回了罚恶司，兑换了九十二颗功勋，徐志穹把他们带回了家里，虽然夏琥说中升上没什么凶险，但徐志穹还是觉得应该小心为好。

    徐志穹思忖片刻，忽：“这药粉能毒杀蛊虫吗？”

    徐志穹抱拳施礼：“既然施典狱一片至诚，小弟可就不客气了，您看看这个人，他叫范宝才，中了蛊术，不能说话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为什么说蛊术是邪？到底什么是邪？”

    家是这个时代的学术巅峰，遇到专业问题，请教家是最明智的选择。

    可这药粉和蛊术有什么关系？

    童青秋摇摇：“蛊术我不是太懂，学艺的时候见过几次，学过破解蛊术的方法，这一辈却也从来没用上过，但是你这个药不像是蛊术的味，倒像是我常卖的杀必净。”

    童青秋绝没夸，他置的除虫药确实厉害，徐志穹从小用他的杀必净，上没有寄生虫，家里也不生虫。

    施程沉默片刻，后堂有一个鬼差把凭票送来了。

    德班？

    徐志穹听明白了：“我听推官说，这样的魂魄会给诸位添不少麻烦。”

    施程叹气，些笑容：“间有间的事，间有间的事，间的事不该带到间来，就算带来了，也不能再带回到间去，这就叫生死两隔，

    别说是我，就连武栩都有些不自量力。

    那里又有多少女被囚？

    莺歌院只有十三名女，京城失踪了一百多个女，如果这些女都在梁玉明手上，他们会在哪？

    “能啊！”

    他想闻闻味，徐志穹阻止了：“童大哥，这东西和蛊术有关，别凑得太近，中了蛊毒。”

    施程笑：“麻烦说不上，就是我们兄弟得费力气，把他心智找回来，然后再让他服刑，不然他连疼都不知，我们兄弟不也跟着白忙活？”

    徐志穹又问了一遍：“施典狱，我就想问他几句话，没别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简单来说，就是他的蛊虫失控，把主人反噬了。

    躺在床上，徐志穹还在思考之前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判官，这是您的凭票，三份罪业，一份二寸一，一分三寸四，一份三寸七，功勋九十二颗，您收好，一路小心。”

    徐志穹收了凭票，可施程没回答刚才的问题。

    童青秋拿着碎布看了看：“就这么药沫，实在不好分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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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徐志穹：“等找回他心智，他还能说话么？”

    徐志穹摇摇。

    您是我们朋友，可您终究还是间的人，这间的事，您不该问，您这次问了呢，我当没听见，判官，您慢走。”

    典狱施程也很激动：“判官，跟您这场真是我们福气，我们兄弟蒙您照顾，这份谊都记在心里，今后您有什么要帮忙的尽吩咐，只要是能到的，咱们兄弟绝不糊。”

    之前吃四十六颗金豆，接来再吃五十四颗，就能升到九品上。

    徐志穹吃功勋，一阵阵倦意袭来。

    徐志穹明白了，他越界了，犯规矩了，再要缠着问去，很可能会招致严重的后果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我就说不准了，”童青挠了挠，“蛊术这东西，我知真是不多，我劝你也少琢磨，邪这东西，能离多远就离多远。”

    童青秋：“不光杀虱，臭虫、蟑螂、文字、草爬什么都用！”

    邪门六？这么多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