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志穹怒：“凭什么就等一年半载？我偏不等！明天我就上你地盘去找生意去！”

    陆延友一笑：“兄弟，那咱俩仇可就了，以后你生意的时候，可别怪我绊！”

    陆延友：“这叫主簿印，用可大了, 比方说，有一个罪大恶极之人，先去了莺鹊林，又去了麒麟寨，这人算你的还是算我的？”

    只怕连手工费都不够。

    “心急了，你这人太心急！”陆延友喝了茶，叹一声，“咱们判官是靠功勋的, 你当这功勋这么好拿？像你第一次在八品接生意, 等个一年半载，都在理之中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说秦主簿这人真诚，你去找他，把人给你的信带上，他一定愿意帮你。”

    柳是揩齿药，相当于牙膏。

    “是清静，”徐志穹，“那连人都没有，没有人的地方我怎么找生意？我怎么赚功勋？”

    等天亮散值，徐志穹换了便装，直接去了西集清源巷，找到了秦老三刷牙铺。

    掌柜的笑：“开张第一桩生意，算我送的。”

    妇人连连谢，给了钱，拿了刷牙，刚要走，掌柜的又给她打了些柳。

    “怎么能说没用呢？麒麟寨好呀！”

    一个三十多岁，衣衫破旧的妇人，正在挑拣着刷牙：“这个，却能算我便宜些么？”

    “这位公，您想要买什么？”掌柜的依旧笑脸相迎。

    陆延友摆摆手：“不谈谊，咱们只说规矩，照咱们这行的规矩，谁先在罪业上面盖了主簿印，这人就是谁的，如果你在那人的罪业上看到了我的主簿印，这人你就不能再抢了。”

    徐志穹：“我要是非抢不可呢？”

    “这人在什么地方？”

    她选了一把竹片尾的刷牙。

    “西集清源巷，有个秦老三刷牙铺，掌柜的叫秦茂，凡尘名字叫秦茂，判官之名也叫秦茂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陆延友把柴火给了徐志穹：“兄弟，我对你可是倾相授了，你在人面前，可得给我言几句。”

    牙刷把有兽骨的，有瓷片的，最便宜的是这竹片的。

    从相貌上看，这老掌柜大概六十上，材匀称，格朗，一副和善之相。

    “这可不行啊, 咱们兄弟可不能为这事结仇, ”陆延友沉思良久, “你要是着急的话呢，有个人倒是可以帮你，他这个人正直慷慨，愿意和别人一起生意，而且的还都是大生意。”

    这把最便宜的牙刷，只要十文钱，可妇人还是觉得贵了。

    陆延友从茶桌上拿起曹议郎给的印章，给徐志穹：“这可别忘了拿。”

    “谢兄台提醒！”徐志穹受了主簿印，离开了茶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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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徐志穹接过印章：“这东西有什么用？”

    其实别的地方也能睡，但徐志穹在勾栏里睡得踏实。

    徐志穹：“当然算我的！那破地方好不容易有个人去一趟，你还得手去抢？”

    还没到四更天，徐志穹去了桃棚，在雅间睡了一个多时辰。

    “好在哪了？”

    六文钱？

    牙刷有鬃的，有猪鬃的，最便宜是这尾的。

    大宣的刷牙，和现代的牙刷差不多，都是一个牙刷把，上面打孔，里面植。

带拽，把徐志穹拽回了茶坊，徐志穹怒：“这地盘要来有什么用？”

    徐志穹诧：“判官之名，却和真名一样？”

    这掌柜的是个善良人。

    铺不算大，货架上摆满了刷牙，还有柳、槐、姜、芎藭各揩齿药，掌柜的秦茂正在柜台后面招呼生意。

    掌柜的笑：“今日你来的巧，我生意刚开张，这把刷牙，就算你六文钱。”

    妇人连连摆手：“这东西我们可用不起。”

    妇人千恩万谢，离开了刷牙铺，徐志穹凑上前去，问：“开张第二桩生意，也送么？”

    徐志穹接过柴火，了一声：“告辞。”

    “好在清静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