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主簿，在既然来了，自然愿意帮你，有什么吩咐，你只说。”

    秦茂：“近日来，有一位姓钱的索命中郎，经常在西集没，几次想对裴少斌手，我曾与他谈过几次，他面上是答应了，只怕暗地里还是不肯放过这苦命的孩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句“苦命的孩”，徐志穹忍不住又一阵反胃。

    刚才那位索命中郎是钱立牧？

    他难想让我去阻止钱立牧么？

    秦茂还真是这个意思：“索命中郎，有不眠不休的魄，我却还没那个本事，与他磨耗不起，你可愿意帮我分担些？”

    这是让我和他倒班？

    “好说，”徐志穹，“白天里，秦主簿盯着，到了晚上，我帮你看着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
    两商议妥当，徐志穹回家睡觉。

    到了晚上，巡完了夜，王振南想带众人去茶坊，徐志穹：“今晚不适，且先回去歇歇，兄弟们，你们先去。”

    换以往，这是不给面，现在徐志穹是青灯了，谁也不能挑剔他什么。

    从北垣到西集，徐志穹一路飞奔而至，秦茂正在柜台后边打盹，看到徐志穹到了，秦茂把一面镜和一枚铜牌给了徐志穹：“这是我的藏形镜和念心牌，往藏形镜里无形之象，从到脚照上一遍，能隐藏形，这也只是障法罢了，骗不过修为的人，

    念心牌能往人心里传音，你住牌，注意念，看着那人默默说话，这些话都会现在那人意念里，这两样东西，先给你用。”

    好特别的法，结合了术和判官的意象之力。

    看来两分真是他的天赋技。

    秦茂又给了他一把刷牙。

    这是作甚？

    接班，先刷牙么？

    秦茂：“这把刷牙是我用术特制的，和袁氏从我这里买走的刷牙连着脉，他们夫妻俩共用一把刷牙，那把刷牙能向咱们告知危险，

    若是裴少斌遇到危险，这把刷牙会折断，若是袁氏遇到危险，这刷牙会脱，

    这样的刷牙一共有两把，给你一把，我留一把，如果你看见牙刷折断了，把我叫醒，准是有人要加害裴少斌，咱们得想办法把他护住，

    如果看见刷牙脱，证明裴少斌又打他媳妇了，你替我去看一，用念心牌劝他两句，尽量别对他动手，若是非要动手拦他，得用凡尘份，不能用判官份，我可不是陆延友那不守规矩的人，暗地里推一把，踹一脚的事，都不准，听明白了么？”

    这人规矩可真多！

    代妥当，秦掌柜打着哈欠回屋歇息去了。

    徐志穹可没心给他看铺，他直接去了裴少斌的家里。

    快到时，裴少斌还没回来，袁氏正在油灯着针织，灯油十分糙劣，油烟很大，袁氏捂着嘴，不时轻轻咳嗽两声，生怕吵醒了熟睡的孩。

    饶是她这么小心，可孩还是醒了，因为裴少斌回来了。

    这厮一脚踹开房门，四仰八叉躺在草席上，喊一声：“有吃的么？”

    袁氏一边哄着孩，一边战战兢兢回答：“锅里有稀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