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的再惨也没辙，有些事不能说。

    徐志穹放铁锅，接着说：“还有一件事，我听说你针织的不错，我刚升了青灯，也没一件像样的衣服，你给我两件。”

    秦茂把徐志穹请了铺，随即关上了大门。

    正午时分，徐志穹来到了秦老叁刷牙铺。

    徐志穹摇摇。

    犄角掉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这让袁氏以后如何面对这孩？

    就刚才徐志穹的所作所为，令秦茂惭愧。

    说这锅粥有毒？你母亲的毒？

    袁氏傻了，嗫喏半响：“这，这，这是要甚……”

    “甚？衣服呀，两件，听不懂么？”

    第103章 《怒祖录》

    徐志穹大怒：“这特么什么病，我跟你说不准跪，你特么怎就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秦茂低了，有意在躲闪徐志穹的目光。

    孩哭的这叫一个惨。

粥泼到了窗外。

    上原本二寸三的罪业，磕掉了一寸。

    徐志穹愣了许久，这犄角真能掉来。

    “这，这却用不了这么多……”

    “夫妻角，谁家没有过？裴少斌没杀过人, 没放过火……”

    徐志穹转就走，忽听后“噗通”一声响。

    秦茂苦笑一声：“我们果真不是一路人，我有几件事想要问你，你若还能摸到良心，且如实作答。”

    “扯你娘淡！”徐志穹剑眉一立，“袁氏和她孩却被那畜生害成什么模样？”

    “你老是跪我作甚？有用的不成？你先把那锅扔了，换个新的，再给你儿煮一锅饭, 再炖吃，我跟你说不能再跪了，你特么不听是吧，你敢再跪一次，拖到衙门去打，往死里打, 打到桃开，你给我起来先！”

    他赶把袁氏拉了起来，趁机把犄角收了怀里。

    桌上摆着茶炉，徐志穹笑：“既是要一决生死，却还用这么客气？”

    “这叫什么话！”徐志穹一瞪，“我是什么份？我是八品青灯郎！寻常的衣服能看得上么？料要好，针织也得好，你给我仔细些，快些，我急等着用！若是有差池，看我不打你板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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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说完，徐志穹掏了二十两银，给了袁氏。

    “那又怎地？你便如此看待苍生？”秦茂咬牙切齿，“他是个人，他是条命！你却把他当作何？”

    我摇，是因为裴少斌不是我杀的，他去赌，输光了，在赌坊闹事，被赌坊的打手打死了，这和我有半关系么？”

    磕了一个响。

    “你杀了裴少斌，心里痛快么？”

    刚拉起来，袁氏又要跪，徐志穹恼了：

    秦茂：“你且放心, 我不会毒。”

    徐志穹诧：“他是个人，别人便不是人？他是条命，别人便不是命？”

    徐志穹把手放在上：“我摸到了, 良心在这, 你问吧。”

    徐志穹拉起袁氏，警告她不准再跪，同时看着暗的秦茂。

    徐志穹还是摇：“我不后悔，我很痛快，看到他死一刻，我浑都痛快！

    “我信得过你，但我不渴。”徐志穹又把茶杯放了。

    “他没害过人！”

    秦茂默然片刻，发一声冷笑：“尚峰，我当了叁十多年八品主簿，你跟我耍这心机？你敢说这人不是你死的？你敢说你没摘了他罪业？”

    徐志穹拿起茶杯闻了闻。

    原来罪业真的能削减。

    秦茂煎好了茶汤：“终究同门一场，岂能差了礼数。”

    秦茂：“一都不痛快对么？你已经开始后悔了对么？”

    徐志穹一笑，用铜牌传音：“别怂呀，午时，我去刷牙铺找你。”

    袁氏冲着徐志穹磕了个。

    徐志穹垂着角：“罪业是我摘得，那又怎地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