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士云连连摆手：“兄弟过誉, 在只是略通医术，兄弟，你定决心诛杀此贼了吗？”

    徐志穹：“定了，只是计策还没想好。”

    段士云：“不急，不急，我忍了这恶贼整整三年，兄弟你还忍不了这一时么？且等咱们从计议。”

    闲叙片刻，徐志穹起告辞，走到药铺柜台，悄悄在台面上刮来几片木屑。

    了药铺，徐志穹且在吴府附近找了个酒肆，叫了些酒菜，静静坐着。

    今日没人跟踪，但徐志穹不敢大意，难说六公主又会找来什么样的狠人来对付他。

    在酒肆坐了一个多时辰，徐志穹看到一个家仆从吴府里走了来，提着菜筐去集市买菜。

    徐志穹跟着仆人走了一路，吴自清还真是节俭，仆人买了一筐青菜，半荤腥不见。

    返回途中, 走到僻静，徐志穹上前拦住了仆人的去路。

    “小哥, 留步。”

    “你谁呀？”仆人一抬，看见徐志穹一装束，赶行礼，“见过灯郎爷。”

    徐志穹一笑：“免礼，我有几句话要问你，你是吴御史府上的吧？”

    仆人连连称是。

    徐志穹又问：“你家妙莹小，这两日去了何？”

    “这，这，小人委实不知啊。”

    徐志穹拿了一吊钱，在了仆人手里：“你好好想想？”

    仆人连连摆手：“这小人可不敢收，我们家老爷规矩大，这要是让他知，却不得打死我？”

    徐志穹一扣机关，灯笼前的短刀钻了来，刀刃正对着仆人的脑门。

    “你再好好想想？”

    仆人脸煞白，收了徐志穹的钱，小声说：“妙莹小绝了，把自己所在柴房里，谁也不见。”

    “绝？妙莹小多大年纪？”

    “今年整八岁。”

    八岁的孩怎么可能绝？怎么可能活活饿死自己？

    人不要，天无敌！

    吴自清想饿死自己的女儿，却还扯个谎，说她自己绝，

    “她为何绝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家小是个懂事的孩，这不前些日，我们家老太太病了，吃了不知多少药都不见好，后来从人手里求了一方，说得族中之人以命换命，才能保住我们家老太太，

    我们小知后，当天就不吃东西了，说要用她这条命，换老太太一条命！”

    徐志穹攥了攥灯笼杆，缓缓松开了，默然片刻，又问：“哪位人开的方？”

    “这小人委实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”徐志穹没再为难这仆人，“你走吧。”

    黄昏时分，徐志穹回了衙门，给屈金山送了一瓶酒：“屈灯守，近日我研习医术，有些事想向您请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