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志穹走到院里，杨武还在院里缩着，一脸羞愤：“衣服买来了么？”

    “有积年不散的冤魂，还有浊气织而成的邪，总之……”夏琥又哆嗦了一，有人在判事阁里连声呼唤。

    徐志穹思忖良久：“倘若我自己了一件对事，我可以给自己写个赏书么？”

    “就是把事件前因后果写明，还要写清楚罚他多少功勋，末尾写上一个罚字，盖上议郎印，再把这张罚书送去罚恶司，那名判官自然会受罚，受罚的功勋之中，有一成归你，

    不止得栩栩如生，这还会动，杨武骑上纸，在院里激动的跑圈。

    两人走得近了些，默默相视，气氛越发烈，忽见夏琥哆嗦了一。

    徐志穹喊：“你先来！”

    “怎地了？”

    “记得真真的！”徐志穹又想亲一。

    夏琥，原地转了几圈，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杨武一脸喜，见徐志穹摆好了牌位，赶扑了上去。

    徐志穹怒：“你还理直气壮？你是役人，我是役人？”

    徐志穹在牌位前烧了一颗檀香，杨武一气：“这味，却比地府吃的那些好多了！”

    徐志穹给他烧了一件纸衣，纸衣化作纸灰，飞的到都是。

    纸化灰，沾染了杨武上的黑气，竟然变成了一匹真！

    徐志穹一愣：“只是味好么？你知这檀香多少钱一颗？早知我在纸铺给你买些就是了！”

    徐志穹一惊：“什么是异类？”

    徐志穹正觉得恼火，却见纸灰依附在了杨武的黑气上，变成了一衣衫，衣衫的材质看起来和绸缎几乎没有分别。

    徐志穹摘面，给夏琥上：“路上小心些。”

    杨武穿着衣裳转了几圈，走了两步，得意许久，又觉腹中饥饿。

    “若是这人对了，该赏呢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是罚书？”

    徐志穹：“若是这人没错呢？”

    “你能骑得，为何我骑不得？”徐志穹推开杨武，刚跨上纸，纸当即化作纸灰，徐志穹狠狠摔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七品判官不能擅离职守，这是大事，耽误不得。

    “那就写一纸赏书，末尾写个赏字，让那人自己送去赏善司，赏善司的规矩我不是太懂，这件事更要慎重，无论罚错，赦错，还是赏错，都是重罪，你可不好担待！”

    徐志穹冷笑一声：“你是穿的好了，可知这纸衣有多贵！”

    杨武促：“先把衣服给我。”

    徐志穹仰天叹，神沮丧。

    夏琥也不是滋味，心里焦急，可上又舍不得走。

    倘若这名判官犯不赦之罪，你也可以用议郎印直接盖在他上，废了他功勋，他这一生积累的功勋，也有一成归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爹曾经说过，王家纸铺的东西货真价实，你看这衣裳，却比我活着的时候穿的还好。”

    这就不是技艺扎实能解释的了，徐志穹在这匹纸上闻到了术的味。

    “志穹，烧些香给我吃呗！”

    夏琥锤了徐志穹一拳：“你还真会钻空，是非议郎不能给自己裁决是非，这是规矩，可不敢来！”

    不说不留纸灰么？这是被他们骗了？

纸罚书。”

    杨武低不敢作声，徐志穹从前院把纸人、纸、纸衣扛了来。

    夏琥恋恋不舍，又嘱咐了一句：“议郎院和罚恶司一样，都在界之地，此地多有异类，凶恶无比，罚恶司判官众多，他们不敢怎地，议郎院只有判官一人，你可千万小心！”

    王家纸铺，有师。

    比如说把秦茂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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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杨武赶拦住徐志穹：“骑不得！”

    徐志穹：“记了。”

    不能再耽搁了，不然穿帮了。

    “当真记了么？”夏琥脸又红了。

    一团黑气在牌位上萦绕，牌位和亡魂之间有了应。

    一颗檀香烧过，杨武吃饱了，又央求徐志穹给他烧了纸。

    杨武乖乖了，徐志穹走到纸跟前，他想上去骑一。

    “有人来我判事阁！”

    “那就要一纸张赦书，也是写明前因后果，在末尾写一个赦字，盖上议郎印，给犯事的判官，让他自己送去罚恶司，只要判对了，届时你也会得到赏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