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说他藏拙了？他是宦官兼修的品？

    陶媛气得五官歪斜，何芳从门外走了来：“师，该上路……徐志穹人呢？”

    陶媛木然坐在椅上：“跑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怎么还能跑了？师你也……”

    看陶媛绪恶劣，何芳也不敢多说，等她稍微平复些，何芳凑到耳边：“无妨，师, 我们另找个机会抓他，只是这茶钱，我们该结了。”

    陶媛一瞪：“你去结就是了，几个茶钱还跟我算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用银结的，得让掌柜的画。”

    陶媛一愣：“画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画你。”

    “画我什么？”

    何芳：“就是你摆个样，让李沙白照着你的模样，画一幅画。”

    “凭甚来！”陶媛大怒，“你当我没看过他的画？他画的都是什么？我凭什么让他画我！”

    “我若是不这么答应来，哪能找得到这么清静的雅室？”

    “我你了怎地？这地方有什么好？要不是在这地方，我也不至于让那厮跑了，他要画，你就给他画吧，再多说一句, 我便割了你！”

    陶媛怒气冲冲而去, 何芳喃喃自语：“平素她也沉稳，怎么变得越发暴躁了？”

    本想偷偷离去，却见画师李沙白等在了门。

    “何姑娘，既是要走, 茶钱可得给了。”

    何芳笑一声：“我师, 她有些……”

    “令姊不肯，只能有劳姑娘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更不行了，要不咱们先，欠着……”

    何芳小心的看着李沙白，李沙白一笑，俯施礼：“愿听殿吩咐。”

    “这可叫不得，在受不起！”何芳还了一礼，莞尔一笑，离开了茶坊。

    等追上了陶媛，何芳安：“师莫恼，还有办法，徐志穹多，还有女与他来往甚密，有一个在青衣阁，却不好手，姜少史没那么好对付，另一个在……”

    “女, 女, 恁多女！”陶媛咬牙, “我看那泵娘能跑到哪去？两日之解不开术法, 那泵娘必死无疑，到时候让徐志穹跪来求我！”

    何芳：“他也会术，万一他破解了师的术法呢？”

    陶媛冷笑一声：“他那手段，用在他自己上还行，想帮那泵娘化解我的术法？且再等上几年吧！就连童青秋都没这个本事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议郎院里，夏琥坐在床上，双依旧不能动，手也越发僵。

    “这婆娘的术法好毒辣，我现在觉得气都难，你把我送回罚恶司，我找冯少卿想想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冯少卿？他肯帮你？”

    “他不肯帮，我跪求他就是。”

    “求他就能帮你么？他懂得术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