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杉连连摇：“武侍郎，您却把我当成了什么人？若不嫌弃，且带着志穹到寒舍一叙！”

    武栩推推徐志穹，不见反应，转脸对余杉：“志穹醉得厉害，且先在这歇息片刻，余将军，你今夜怎么来到北垣这地方喝茶？”

    余杉轻叹一声：“白日里军中事忙，只想找个清静地方待一会。”

    两人有一句没一句，互相试探，徐志穹已经顺着老鼠，钻了刘旭行的院。

    一院门，阵阵血腥气扑鼻而来。

    奇怪了，上次就闻到了血腥味，这味到底从哪来？

    这宅院不大，徐志穹循着气味来到后院，看到厨房门倒着四只新杀的羊。

    这院里有多少人？一次要杀四只羊？今晚有大宴么？

    来到羊近前，徐志穹看了看刀，一惨白，竟然不见半血迹。

    这羊杀的艺术！把血放得净净，从哪招来这么明的屠夫？

    正思忖间，远传来脚步声，徐志穹赶躲角落。

    来人是个青年男，看衣着是个家仆，这家仆神呆滞蹲在羊边，从地上捡起来一把剔骨刀。

    他割开羊，割一片生，了嘴里。

    徐志穹默默看着，没觉得太稀奇。

    在大宣，吃生的人不少，尤其是家仆，趁着主人不注意，沾便宜，也是寻常之事。

    这家仆连吃了两片生，后来了一名女。

    这女十五六的年纪，看打扮应该是个婢女，她蹲在家仆边，从他手里抢过片，了自己嘴里。

    你俩偷吃！

    吃的还这么亲密。

    想必关系不一般。

    又看了一会，徐志穹发现他俩不止亲密，吃的还很野，你撕一块，我抢一块，看架势却像野兽在争。

    这女也太不矜持了。

    而且他俩量不小，转间吃了两三斤，这是多久没吃东西了？这么吃去，不怕主人家发现？

    果真被发现了，又一名女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女容貌俊俏，面红，衣着颇为致，应该是这家的女主人。

    有好戏看了，且看这两个婢仆要受什么责罚。

    让徐志穹倍意外的是，她没有责罚这两人，反倒拿刀，蹲在一旁，和他们一起吃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主人真！

    和两个家仆一起蹲着吃生，吃的狼吞虎咽！

    事没那么简单，徐志穹冒冷汗了。

    不多时，宅里上上二十几人，围着四只羊撕咬，让徐志穹想起了草原上的狮群。

    唯一不同的是，他们吃的野，但很安静，除了咀嚼声，没有其他任何声音。

    一个家仆在掏脏，一个老妇在嚼，一名中年男挤到前面，扯羊，连带直接啃。

    要不是徐志穹有见识，看到这一幕，早就被吓跑了，这不是人类该有的行为。

    那个中年男的衣着最是特殊，他穿着浅绯的官袍，证明他是五品官，这人就是刘旭行！

    这是某嗜好？还是某仪式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