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玉明把韩笛请上了画舫。

    他想确认武栩的态度，送一半军械后，武栩是否肯就此罢手。

    想知武栩的真实想法，最简单的方式就是从徐志穹手，虽然险些死在徐志穹手里，但在梁玉明看来，徐志穹依然是个不折不扣的蠢人，在他上肯定能找到些线索。

    韩笛曾被徐志穹骗过，但在这次的事上，韩笛获得的消息都很准确，梁玉明给了韩笛两盒珍贵的丹药，外加黄金五百两，让她继续通过徐志穹，打探武栩的动向。

    韩笛自知不是徐志穹的对手，转脸把事推给了余杉，她当然不能说是梁玉明的吩咐，只能说这是六公主的命令。

    可余杉不买账：“我真是不明白，为什么殿总要盯着徐志穹？以公主的份，时时盯着一个八品灯郎，我实在想不明白其中的理！”

    韩笛安：“师兄，你莫恼火，殿吩咐咱们事，自然有她的理，师兄若是觉得辛苦，小妹自己去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，韩笛泪光闪闪，一脸委屈。

    对面如果换成杨武，别说去找徐志穹，就是上刀山，火海，他睛都不会眨一。

    可余杉不是杨武，这招没奏效：“师妹，你若急着去，那就去吧，志穹心机颇多，且面善心狠，你千万小心些，我军中另有要务，就不陪你了！”

    余大公早就忍无可忍了。

    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人了？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韩笛无奈，去了画舫，找到梁玉明，把丹药和黄金都退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世，徐志穹对我防备越来越，这次的消息，我怕是打探不到了。”

    梁玉明很懂韩笛的心思，当真打探不到，她会拖延去，不会急着退钱。

    像韩笛这样的女，拿到手的东西，从骨髓里就没有往回退的概念。

    她这是要加价，梁玉明依了她，又给了一盒丹药，加了五百两黄金，并且嘱咐韩笛：“，不需要韩姑娘打探，只要能把此人约来就好，我与他当面详谈。”

    韩笛诧：“他肯见你么？”

    梁玉明摇：“若是事先告诉他，他必然不肯见我，可等见了面之后，他想走也由不得他。”

    韩笛明白了梁玉明的意思，收了东西，赶回家准备去了。

    这事确实要认真准备，三盒上等丹药，整整一千两黄金，若是不尽心尽力，对不起这单生意。

    想从徐志穹嘴里话，确实超了韩笛的能力方为，但把徐志穹约来，见上一面，韩笛还是有把握的。

    通过此前几次接，韩笛发现徐志穹已经看透了她的人品，再想博取同，希望非常渺茫。

    但人品真有那么重要吗？

    在书院求学时，韩笛随便换一衣裳，都能让同窗神魂颠倒。

    像徐志穹这人，三天不去勾栏，五脏六腑都要移位，她就不信徐志穹不馋她的！

    换了一襦裙，换了一脂粉，韩笛心打扮一番，撑着一把纸伞，早早来到衙门，等着徐志穹散值。

    还真就让她等到了，徐志穹打着哈欠，刚掌灯衙门，就被他拉到了隐秘。

    这地方确实隐秘，巷之尾，一个行人没有。

    徐志穹看了看韩笛上的罪业，若不是七品判官不能杀人，这清静地方还真适合赚功勋。

    “师妹，这么急着找我，有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韩笛低着，红着脸：“师兄，个月我就要嫁了，父亲叫人为我好了嫁衣，今夜我想穿给你，看一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