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作数就不作数，又说什么天意！”

    “志穹啊，凡尘便是如此，换个去重再来又有何妨？跟为师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再看一，容我再看一！”徐志穹站起，看着灯火通明的京城，视线稍微有一模湖。

    不怪他们。

    官府不让来，谁不怕官府的板呢？谁不想安安生生过日呢？

    能盏灯，就够了。

    “爷爷来了！”小乞丐回过，喊了一声。

    来了，真来了。

    怎么来了这么多叫？

    你爷爷不是把丐帮招来了吧！

    一脸讶然：“我可跟你说好，若是来祭拜你，可以作数，若是来拆你坟地，可不能作数。”

    “叫拆我坟地作甚？”

    “许是拆了你棺材床板，那东西好用着呢。”

    一群叫走到近前，老叫先放了一碗粥：“英雄，吃饱了，好上路。”

    另一个叫抬起：“志穹啊，弟兄们来送你了！”

    是钟参。

    钟参后边是乔顺刚，还有屈金山，孟世贞，王振南，李普安，玉贤。

    一个个披散发，一破烂衣衫，都是叫的模样。

    他们从哪来的这破衣服？

    李普安笑：“老伤还没好，肚挨了一刀，他不拉稀了，你说他这病，他，他这病啊……”

    李普安的声音有些哆嗦：“他让我替你烧些纸钱，兄弟，你走好。”

    王振南：“今晚节，弟兄们不敢全来，还得巡夜，可心意都带到了。”

    提灯郎来了二十多个。

    还有其他人。

    童大哥抹了一脸泥，徐志穹差没认来。

    他从背里十几个纸人，放在坟前：“兄弟，哥哥手艺差，这些人给你当个婢仆，到了那边你好好过日，你嫂还给炖了一锅汤，哥哥给你盛上！”

    韩辰解了香，埋在了土里：“凝气安神，徐灯郎，你带上。”

    何芳了脸上的污痕；“徐灯郎，今晚我样丑，让你见笑了，我给你准备了一壶好茶，还有李画师新的册。”

    童青秋打趣：“何师妹不丑，俊着呢，全仗着何师妹的主意，咱们才能来送志穹一程。”

    辛楚着泪：“徐灯郎，谢你还我夫君一份清白。”

    黄氏：“妙莹，给徐灯郎上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