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公孙文来，就是为了打探消息，他想知皇帝对他到底是什么态度。

    公孙文把话挑明了，这却在怀王意料之外。

    皇兄，你的心思为什么这么难捉摸？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公孙文：“幸好只是伤了羽，若是伤了翅膀，却再也没有还手之力。”

    “先生醉了，且到书房稍作休息。”

    说这番话，是想看看公孙文有没有应对之策。

    他只和公孙文吃过两次饭，对公孙文明显没有足够的信任，可公孙文把话说到了这一步，却不能继续和他绕圈了。

    我主动向你示好，且看你如何回应。

    这两个人，都是怀王的心腹。

    此前却被先生说中，我堂前一只燕，只求在房梁之上寻一安之所，不想真被执刀之人伤了羽，不知先生可知执刀之人，到底是何心意？”

    可昭兴帝可没任何回应，在朝会上，他本没有提起猎苑的事，更没有提起石料的事。

    “没听说么，怀王要在破苑修建行。”

    公孙文仰天叹：“殿终究信不过我，存亡关，仅在殿一念之间，公孙文斗胆一言，殿再无决断，命只在朝夕！”

    这两条罪名，只要查，就能坐实。

    公孙文一笑：“这话当与提刀之人去说，只怕燕叫破咙，提刀之人也听不半句。”

    公孙文是太伴读，他在里的消息也算灵通，他说那番话，到底是什么意思？

    “怀王在破苑修行？那不是梁大官家的猎苑吗？”

    “谁的说的清楚，怀王的儿都造反了，在京城里杀了那么多人，这事不也不了了之？”

    第二天，怀王亲自派人把石料送到了苦修工坊。

    公孙文的暗示非常明显，怀王已无退路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怀王把公孙文请到了书房，吩咐修者布置了法阵，屏退众人，也当面把话挑明：“寡人手里确实有把刀，但这把刀还不够锋利，而今贸然手，只怕刀毁人亡。”

    刀要来了，当真刀刀封。

    二是御史台督察御史陈和光上奏，吏尚书闫博元涉嫌贪赃，应严查！

    散朝之后，怀王通过多方渠打探消息，却无半回音。

    “殿，今日还要探讨学问么？”

    这两名御史平时默默无闻，怎么今天突然冒这么大动静。

    翌日，怀王设宴再请公孙文，公孙文欣然赴宴。

    怀王笑：“公孙先生学富五车，寡人纵使穷尽一生，也学不到先生一二，今日请先生来，是想再问问先生燕与刀的事，

    “这么多好石料，都是怀王家的？”

    “说到底，还是苍龙殿护着怀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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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被公孙文说中了，这是真的伤了羽，还可能伤了骨！

    更让怀王到张的是，这两件事再度激起了一些臣对怀王的怒火，王彦等一批御史纷纷上奏附议，要求严查二人，同时严查怀王！

    皇帝大兴土木，难真的只是贪图享乐？

    “把这多石料送到苦修工坊作甚？”

    “依先生之言，燕还有什么手段能自保？”

    一是御史台侍御史德光上奏，兵尚书柳英斌涉嫌通敌，应严查！

    “刀已鞘，哪还有什么缓和？第一刀要伤了羽，第二刀便要砍了翅膀，第三刀来，燕这条命就没了！”

    怀王主动示好，等待昭兴帝的回应。

    昭兴帝的态度依旧暧昧，先将此事由阁置。

    一路车成龙，百姓议论纷纷。

    怀王无奈笑：“区区一只燕，哪里提得动刀？”

    “当真没缓和么？”

    “此前已然说明，燕想要自保，手中必须有刀！”

    伤了羽，会是哪几羽？

却又不是要事。”

    林安生满脸愧疚：“弟欠了师尊太多！”

    怀王笑：“就当是我欠了你吧，你既是不想去猎苑，这些日就不要去了，先在京城待着，我也去求求，看看陛能不能宽限你几天。”

    林安生走后，怀王独自在书房默坐。

    倒是有两份奏章让怀王胆战心惊。

    怀王叹：“燕只想安然度日，不想与人争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