莎玉娃摇摇：“掌柜说过的，客官喝，我就要喝的。”

    一曲唱罢，歌姬离去，徐志穹还在回味之中，却听有人推门了雅室。

    周青林笑：“我给徐兄践行，你怎么也跟着喝了？”

    周青林叹：“徐兄，我修为到七品，理说就该舍却凡尘俗世了，可徐兄你都到了六品，在凡尘之间的纠葛却还是这么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钱立牧抱着酒壶，到了椅面。

    她蒙着脸，穿着厚重的衫，容貌和材都看不清楚。

    两人举杯，一饮而尽，莎玉娃在旁边也把酒给喝了，呛得直咳嗽。

    周青林把舞姬招呼来，让他们准备些醒酒汤药。

    莎玉娃：“客官喝一杯，我喝一杯，掌柜的是这么说的！”

    徐志穹赞叹：“是有几分福气，可惜钱大哥喝醉了！”

    莎玉娃把钱立牧扶回到躺椅上，看着徐志穹，一脸羞涩：“我是真不晓得喝酒的，客官，我给你倒酒，你喝一杯，我喝一杯。”

    徐志穹皱眉：“钱大哥有六品上的修为，你们还恁多挑拣？我走了，钱大哥醉了，你却要好生照顾！”

    徐志穹明白他的意思：“咱们各有各路，各有各的修行，我就算去了你们罚恶司，心思也在凡尘间，帮不了你们太多，你们还不如多心思，想办法留住钱大哥。”

    周青林：“钱大哥已经留住了，他说他这辈都不走了。”

    徐志穹诧：“你当真听得懂吗？”

    “林若雪怎么会到了勾栏？”

    “好归好！只是钱大哥日夜都在勾栏里，他这名声……”

    莎玉娃煮了一壶酒，周青林给徐志穹倒了一杯：“徐兄，战场凶险，你可千万小心，兄弟等你凯旋归来！”

得直咳嗽，钱立牧摇叹：“别再喝了，你且陪我说说话。”

    钱立牧了一杯：“兄弟，你慢喝，你看你，都醉了，我跟你说，咱们哥俩，不用这么见外，虽然你是图努人，但我不在意，我就认你这个兄弟，我欣赏你，我叫你一声哥！

    莎玉娃还是听不太懂钱立牧的话，她拿起酒杯：“客官，喝酒吧，你喝一杯，我喝一杯。”

    “你会喝酒么？”

    徐志穹笑：“这是好事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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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等唱到动时，莎玉娃哭得梨带雨。

    在勾栏里，很少能听到《声声慢》，因为《声声慢》的曲调缓慢，其声如同哽咽，多写愁苦忧思。

    徐志穹一惊，他听过林若雪的名号。

    周青林支走了舞姬，对徐志穹：“徐兄，小弟今天是来送信的，双熊关开战了！”

    徐志穹：“这歌姬叫什么名字，可否请过来一叙？”

    我最讨厌不诚实的人！

    勾栏是普通人解压的地方，大分人不愿听这么悲凉的曲，但这位歌姬唱功实在厚，刚唱了两句，原本喧闹的勾栏之中鸦雀无声，唱完了半阙，有不少听者已经落泪了。

    “不喝！”徐志穹赶把酒杯收了起来。

    周青林打量了莎玉娃一番，笑：“我偏要你跟我喝几杯。”

    一个时辰过后，钱立牧拉着莎玉娃的手，泪：“兄弟，我就喜你这样的人，就喜你这样快的人，兄弟，咱们相见恨晚，咱们有缘分，咱们是知己，对，就是知己！”

    林若雪在大宣的名声太响亮了，无数王公显贵，甘愿一掷千金，只为听她一曲，她的歌声对大多数人而言，只存在于幻想之中。

    徐志穹闻言，起整饬了一衣衫。

    真没想到今天能在勾栏里听到她的声音。

    钱立牧笑：“在我这没这多规矩，你给我倒酒就好，真不用喝。”

    莎玉娃摇：“听不懂的，但就是想哭！”

    “不行的，客官喝一杯，我必须要喝一杯的，不然掌柜要骂我的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是呀，哪怕听不懂歌词也想哭，但凭着曲调就能把泪来，这歌姬太大了。

    周青林摇：“小弟可没这个本事，这是大宣第一歌姬，林若雪！”

    “不会！”莎玉娃摇，“一都不会的。”

    “徐兄，刚才那一曲，可觉得动听？”是周青林。

    周青林：“听蔑十方说，这是林姑娘专门给他的面，在十方勾栏唱上一个月，每天只唱一曲，唱完了就走，什么时辰唱还不一定，您今天赶上了，就算福气！”

    影戏结束了，歌姬上来献唱，唱了一曲《声声慢》。

    他该走了。

    要是放在醉心阁和玉安馆这地方，《声声慢》是上等曲，因为阁和馆最讲究调。

    我平时，不喝这么多酒，我，我，我见到你，我是真心兴，来，咱们接，接着喝，你一杯，我一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