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女，是肖松假扮的。

    肖松咳嗽一声，改换了男声音：“大司，这曲我练了两个时辰，好歹让我唱上两句。”

    隋智沉脸来。

    肖松悻悻放琵琶，解了面纱：“大司，赌输了，心竟如此沮丧。”

    隋智轻笑一声：“一时大意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这侄儿上已经大意很多次了，你是真念及同袍之舍不得动他，还是真就没本事杀了他？”

    隋智摸了摸瓶里的梅，嗅了嗅香气：“我要杀他易如反掌，这次不过是大意了而已。”

    肖松放了琵琶，自己斟了杯茶，抿了一：“你这一大意，却把我的赌本也赔去了，皇帝兵剿灭血孽门，血生孽星，复生无望了。”

    隋智问：“郁显国有消息吗？”

    “有，有大消息，苍龙卫梁贤回大宣了，郁显都城少了个睛，郁显皇兵粮足，不日便要夺占蛊门的疆土。”

    隋智拨了一梅，掉落了两枚：“你手上有多少蛊士？”

    肖松：“、外加起来，差不多三千多个。”

    “蛊门有四州十三郡的疆土，你至少能夺一个州吧！”

    “难！”肖松叹，“郁显皇不是昭兴帝，他手上五个三品，个个都受重用，若是血生孽星复生，我还能和他拼一场，若没有血生孽星，你让我拿些八九品的蛊士，怎么和他相抗？”

    隋智：“你怎知血生孽星不能复生？孽星要借帝王之气，如今梁贤和梁玉瑶都要送上门去，不也是一番良机？”

    肖松耸耸眉：“大司说是良机，便是良机！”

    “你尽快带蛊士去南境，随时准备兵！”

    “大司让兵，属又怎敢违忤？”

    隋智又拨了一梅，又有两片坠落：“肖司徒，我平时待人随和，却从未说过我不计较尊卑。”

    肖松起施礼：“属告退，冒犯，还望大司见恕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中郎院里，卓灵儿拿一本秘笈，给了夏琥：“你先仔细学学里面的技法，学妥当了，再吃功勋。”

    夏琥翻了两页，丢在一旁：“这哪是什么秘笈，明明是本画！”

    “胡扯！画里面有男有女，你看这本书里有男人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男人就不是画了吗？”夏琥扭过去，不想看见卓灵儿。

    卓灵儿拿起秘笈：“怎地了？害羞了？去找钱立牧泡大锅就不羞么？你先好看看秘笈，我去拿家伙。”

    夏琥惊呼一声：“拿家伙作甚？”

    “秘笈上不是画了么？”

    “这可使不得，我，我不能，不，不能用什么家伙！”

    “放心吧，我有分寸，”卓灵儿了夏琥的脸，“你是完，我可不敢让你家官人恨我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这，这怎么行，羞死人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