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虚，他能看得到我么？

    应该能看得到，我第一次来小黑屋的时候，想从师父那钱，结果被师父踹了一脚。

    等等！

    我既然是虚，师父为什么能踹我一脚？

    也就是说，在他中，我是实。

    是师父修为的关系，还是有别的什么缘故？

    徐志穹一边思索，一边又对着小腹上的虫摸索了两。

    这真让人着急。

    你知它在那里，可你就是碰不到它。

    徐志穹真想把这虫立刻从小腹上摘来，扔在地上，踩个稀烂。

    摸索了许久，灯笼突然灭了。

    老饕葫芦里原本就没存多少气机，灯笼的消耗又特别大，气机已经耗尽了。

    徐志穹无奈，从小黑屋飘落来，回到了之中。

    坐在房间里苦思许久，徐志穹也想不个办法。

    常德才正在院里扫地，扫过了正院，且化为一阵雾，飞去了前院。

    不多时，前院也扫过了，常德才又飞回了正院，把洗净的衣裳收了回来。

    徐志穹盯着常德才看了许久，突然喊一声：“老常，你上有一片树叶。”

    常德才摸了摸发，把一片树叶捋了来：“许是刚才穿墙的时候，在树上蹭到的。”

    在树上蹭到的？

    徐志穹思量片刻，上了一炉檀香，招呼常德才：“老常，咱们说说话。”

    常德才坐在徐志穹边，汗：“主，有什么吩咐？”

    徐志穹笑：“最近血温养的不错，都能汗了。”

    常德才低一笑，略带羞涩的样更显。

    徐志穹：“我记得你刚役鬼玉时，已经和纸人为一，可化雾气的手段，为何至今还在？”

    常德才笑：“这是生魂的看家本领，要说其中的术法，我也说不明白，只是把那神故意涣散了，躯也就涣散了，随即就能化作雾气。”

    徐志穹：“化雾气时，若是上沾了东西，却能拿得掉么？”

    常德才摇摇：“化雾气之时，我本看不见，莫说沾上个树叶，就是沾上个蜂窝，我也不知晓，更别说拿来了。”

    徐志穹差忘了，生魂化雾气的时候，是没有视力的。

    “老常，既然没有视力，各个院怎么还走的那么熟稔？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自己家么，”常德才笑，“若是连家里的路都记不真切，家却也太不中用了。”

    徐志穹又问：“你化作雾气时，什么都知不到么？”

    “那倒不是，我能听见声音，还能闻到味，主边有张契据，契据上的血腥味，家闻到就害怕。”

    “假如你化雾气时，察觉到上沾了东西，能把它掉么？”

    “不掉，碰不到的东西，怎么能得掉？”

    “化作雾气时，你不是能附么？能附在扫把上，还能附在尖镐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