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竹州遭灾了？”

    几名官差守在尸首旁边，在他们旁有一棵歪脖树，一颗颗人都挂在树上。

    徐志穹看着手里的官差，问：“你们这是在作甚？”一听音不是竹州的，官差怒而喝：“你是哪里人？山匪还是贼？知爷爷我是谁么？你瞎了睛，不认识你爷爷的衣裳么……疼，疼，疼，爷爷，你轻一些……”徐志穹拿了枚铁钩，钩穿了，将这名官差吊在了树上，徐志穹对着官差扫视一番，找到一个罪业最轻的，拎了起来：“刚才那个人，耳朵不好用，听不明白我说什么，你耳朵好用么？”官差连连：“爷，我耳朵好用。”

    陶媛了法阵，两人一并到了岸上，江岸上伏着几尸首，都是没有的。

    徐志穹朝着官差走去，官差立刻起，刀喝：“又是来盗鱼的，把鱼放，给我跪在地上！我说你却没听见么？我让你跪……”徐志穹忽然来到了官差前，住官差的脑袋，将他摁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衙差黄小五跪在地上，哭：“爷爷，饶命！那些抓鱼的不是我杀的，我不去手，我连看都不敢看，我还偷偷放走过几个。”这人应该没撒谎，他和其他的衙差不同，只有他的罪业没到两寸。

    其他官差刚要上前，陶媛用了一束缚法阵，将一群官差全都摁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那哪来的这么多乞丐？”黄小五一脸为难，有些话他不敢说，可徐志穹手太狠，他也不敢隐瞒：“去年收成不好，家家粮勉够吃，前些日，知府老爷令，每家要多二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让捕鱼？”

    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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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夜晚餐吃的简朴，只有些许腌菜饭。墨迟看着寡淡的晚膳，默默吃了一碗米饭，随即吩咐一声：“把厨娘揪来，打二十。”山艳赶拦住墨迟：“偶尔吃的清淡些，也没什么不好。”徐志穹：“这也不怪厨娘吧，只怕船上材不多了。”墨迟皱眉：“今日不是刚去采买过补给么？把那几名船工给我叫来！”山艳：“莫要为难他们，船上材很多，我时才看过了，只是这两日吃的油腻了些，我便吩咐厨娘作些清淡的。”草草吃过晚饭，徐志穹带着

    “陶师兄”早早回了船舱。二人对视片刻，不需要一句言语，陶媛便能明白徐志穹的用意。

不上这竹州的竹菹。”徐志穹诧：“看不上竹州的竹菹，还能看上哪里的竹菹？难不成看上了你上的竹菹？”墨迟笑：“许是昨夜吃饱了也说不定。”这笑话说的太作，陶媛扭回了船舱。

    “你跟我走一趟，去找你们知县大人。”

    “刁民太多，鹿江的鱼都快被他们抓绝了。”徐志穹指着地上的无尸：“这些人是谁杀的？”衙差：“这些人都是来盗捕江鱼的，我们照知县老爷的吩咐，将他们当场正法。”徐志穹看了看地上的尸，又问：“这么的河岸，你们守得过来么？”衙差：“知县大人吩咐了，守住这一小段就行，别的地方势猛，那群刁民敢来盗鱼，肯定会被冲走。”

    “小人名叫黄小五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知县大人的吩咐，不能让县里的刁民来此地捕鱼。”

    从买不到竹菹那一刻起，徐志穹就知竹州事了。而山艳极力岔开话题，是担心徐志穹会在竹州生事端。

    “都是周围县里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没，没遭灾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们这是江曲县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这是那座县？”

    “我问你们在这作甚？”

    “我知你比他们好些，我是看你这人还不错，才让你带着我去的。”徐志穹拿来一排铁钩，剩的衙差，每人上一个，穿好，挂在了树上。

    徐志穹继续和墨迟说着笑话，山艳羞得面红耳赤，心里却踏实许多。这话题好歹岔开了。

    可今天徐志穹当真开了，从河边走到县衙，整整一路全都是乞丐。徐志穹揪住黄小五：“这些乞丐从哪来的？”

    徐志穹拎起黄小五：“饶不饶你，得看你造化”。竹州，在大宣各州之中绝对算的上富庶，有鱼，有米，有河运，这样地方，只要不瞎折腾，就没有穷的理。

    “这位好汉，我是个好人，他，他们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们是来守河滩的。”徐志穹诧：“你们却没别的事可？大半夜跑来守河滩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