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好茶之后，常德才忽然伸手指，吓了陶媛一。

    常德才白了杨武一，给他了三，杨武一饮而尽，咂咂嘴：“再来一杯。”

    她抿了一，回味半响，实在忍不住，问了常德才一句：“常妹妹，这手艺是从哪学的？”

    杨武觉得新奇：“老常，也给我一杯。”

    洪华霄：“是该喝一杯，荧珠妹，想我门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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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大夫助战有功，赏银三千，白悦山嗤笑一声：“真是笑话，某家却还要拿你赏赐。”

    徐志穹也嗤笑一声：“不要算了，我还不想给。”

    尤其像常德才这样的品宦官，看到对方亮手指，就要立刻好战斗准备，这是陶媛多年以来便养成的习惯。

    常德才踹了杨武一脚：“没有酒，喝杯茶也好！”

    这味确实特别，常德才应该是在指尖里注了些气机，气机顺着指尖投了杯，让与茶混合的更充分，香气也更郁。

    可看着常德才的手指，洪华霄还是：“劳烦妹妹了。”

    宦官的手指，是极其危险的存在，陶媛曾在皇之中暗，对宦官极为忌惮。

    可转念一想，气机隔着杯了茶，这不就是指穿心么？

    从城门哭到神君大殿，在大殿门前哭了半日，秦燕将他带到了御书阁。

    他一共哭过六次，两次哭到呕血，一次哭到双血，还有两次想在棺材上一撞死，被两名拦住了。

    陶媛狠狠拧了施双六一：“羞煞人了，笨妮，莫再胡说八！”

    茶是有的。

    常德才劝：“莫争执这些，咱们且先喝杯酒。”

    常德才踢了杨武一脚，接着给众人冲茶。

    洪华霄怒：“我门怎地了？怎就不成统了？你且说个明白，要不我撕烂你的嘴！”

    常德才在茶杯上了三，洪华霄拿起杯，嗅了嗅，光是这份香醇，就让她愣了许久。

    好熟悉的香气。

    徐志穹端起茶杯喝了一，认真品了品其中滋味，不禁连连。

    周锦秀披麻孝，扶着波来的棺椁，一路痛哭。

    荧珠哼一声：“我是有夫家的女，去你那门成何统？”

    常德才一笑：“洪，喝一杯么？”

    这技法还能用来冲茶？

    据随行的锦绣笔吏记载，周锦绣一路都在哭，吃饭、喝、解手、说梦话，都在哭。

    “凭甚不给，你莫说赏赐，只说酬谢，不就好些？”

    常德才：“这是最近新学的手段，敲了这三，茶喝起来香气更足。”

    白悦山看了看常德才和杨武，他没想到徐志穹的两个役人，都能吃人间烟火。

    回去时昼夜兼程，一日多些便回到了神临城。

    徐志穹思索片刻，又喝一，气机仍在茶之中萦绕，这茶汤却越发的香醇。

    来时走的慢，因为押送着银两，还得照顾波来的作息习惯。

    荧珠：“我娘当初说过，给二十两，就可以嫁了，你一给了六千两，今晚说什么都得把事办了，你先去忙着，我去洗洗，一会在这里等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包怀洛、章世锋等几名判官，战场上的贡献都不小，赏银一千到三千不等。

    杨武：“这地方没酒，咱们刚才正说到要，洪姑娘，你不是说要撕了她的嘴么？”

    常德才莞尔一笑，用指尖在茶杯旁边叩打了三，把第一杯茶，给了徐志穹。

    施双六怒：“哪里的上你，既是陶在这里，今晚第一个，肯定得是陶的，陶之后才是我，我之后，若是郎君还有力气……”

    杨武在旁黑着脸：“莫不是跟哪个野男人学的？”

    洪华霄一直盯着常德才的动作，看的比白悦山还要认真。

    常德才拿了茶饼，细细研磨，冲了一桌好茶。

    徐志穹一怔，这是何意？

    洪华霄回过神来，她还没完全复原，不知能不能吃这烟火气。

    分赏完毕，众人甚是喜，荧珠：“仗也打完了，银也分了，却不该喝杯酒，庆贺？”

    常德才一笑：“这却不能告诉。”

  荧珠回到卧房铺床去了，徐志穹诧：“你这是要作甚？”

    常德才皱眉：“你品过滋味么？且当清喝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