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志穹怕惹恼了公输班，赶答应：“那我接着问无常，适才说完了九品技……”

    “九品技还没说完，”公输班摇摇，“所有无常修者，九品技，都是淆，淆，是无常的基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九品技的事才算说清楚了。

    照徐志穹的理解，混沌无常的各品技能，都是卡来的，只有九品技，是固定的。

    但这只是他的理解，徐志穹不在乎多些银，在公输班这里好好验证一。

    “劳烦前辈接着往说，混沌无常的八品技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公输班摇：“八品技不能单独说，却要和四五六七各品技能一起说。”

    徐志穹：“我答应。”

    “加在一起说，却要三千两！”

    “买了！”徐志穹没有犹豫。

    公输班：“这五项技法，分别叫闭目、听、矫枉、混芒、封窍，

    修者自八品起，每品得一个技法，到底得什么技法，却看先天造化。”

    和徐志穹的推测基本一致，唯一不一样的地方，是八品到四品卡，貌似到了三品就不能了。

    公输班逐一介绍起技法：“闭目，封双目之灵，凡双目可见者，化作不可知，

    听，封双耳之灵，凡双耳可闻者，化作不可知，

    矫枉，封明辨之灵，凡是非可辩者，化作不可知，

    混芒，封溯源之灵，凡因果可追溯者，化作不可知，

    封窍，封联络之灵，凡外可联络者，化作不可知。”

    公输班说完，徐志穹张着大嘴，愣了半响。

    “那，那什么前辈，咱们说的，是同一个混沌无常么？”

    公输班回：“这世间有几个混沌无常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，这个，前辈，银多少，没关系，你若嫌少了，我多给些银就是，咱好歹把事说清楚些，至少不能骗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哪一句骗了你？”

    徐志穹：“闭目之技，就是让人看不见东西，很简单的一项技法，前辈却说凡双可见者，化作不可知，说的玄之又玄，却不是有意欺瞒于我？”

    公输班：“让你看不见东西？他打瞎了你睛？”

    徐志穹摇：“那倒没有，倒不至于瞎了，只是双不灵光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你双受伤了？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”徐志穹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单纯从视觉件的角度来讲，徐志穹的双没有受伤。

    中了技能，没留伤痕，化解之后，也没什么后遗症，确实不能算受伤。

    公输班反问：“没瞎，也没受伤，你双为何不灵光了？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，徐志穹确实没法回答。

    公输班：“其实你双看得见，但看见的诸般事务，都化作了未知，因而前一切都变作了混沌，因而觉得自己看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很奥的理论，徐志穹了好一会，多少理解了一些。

    不是我看不见了，是我看到一切都看不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