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特么服了你，咱们一块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告诉你，这是王师大营，知我们是什么的么？你再不走，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！”

    “有吃的，找地方吃去，没看见这是大营么，这是你吃饭的地方么？”

    “俺有吃的。”老妪低，似乎正在啃咬什么东西，不时发些咀嚼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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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“差了四成又怎地？”洪振康一瞪，“若不是寡人来此，州却连两成田赋都征不上来！”

    洪振康：“有理，寡人乏了，叫舞姬乐人来，上两曲。”

    项宣明确实明事理，当天晚上派人送来白银十万两，舞姬三十人，另外还有羊二十车，酒二十车，犒劳众将士。

    两人正在闲叙，却听大帐之中渐渐安静了来。

    “瞧你这息，看一就没白活？要是让你睡一晚呢？”

    “王爷，今晚再委屈一夜，我料定明天就能把田赋收齐，项宣明也是个明事理的人，今晚自然要有所表示。”

    洪振康颇为满意，本想把项宣明叫来训几句话，可项宣明本人没来大营，这让洪振康颇为不满。

    “你怕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说王爷办事的时候，边一般是几个人伺候？”

    两名守着营盘侧门的士卒低语：“这什么事呀，这么闹？”

    吃了两盏酒，洪振康渐渐兴起，觉得一个人赏舞无趣，且吩咐张世达把大小将校全都叫大帐。

    “咱哪有这个福气，莫说是我，你去问问咱们将军，不也就能在营帐里过过瘾？”

    项宣明新献上的舞姬，各个俊俏灵，尤其是这上的胭脂，香的勾魂摄魄，仿佛那艳的姝丽，顺着鼻息钻了心窍之中。

    “不晓事了不是，王爷一晚上受用不了，明天接着受用，日还着呢，一晚上换一个，正好够一个月。”

    “王爷说的是，只要咱们陈兵在边境，这就是对州的威慑，不三天，州的田赋肯定能征齐，等州征齐了，群州还敢不从么？其他州县还敢不从么？”

    循着声音望去，是一个老妇人，蹲在营盘的栅栏旁边哭。

    一名军士挥起矛，朝着老妪打了去，正打在老妪的嵴背上。

    军士一惊，后退了好几步。

    “王爷还能吃独么？怎么着也得分给将军几个吧？那三十个人，他自己也受用不了啊！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呢？还一直看舞么？这时候得办正经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一个肯定不够，少说得三个……”

    洪振康连连叫好，众将校随声附和，大帐之中闹非常，呼喊声一直传到营盘之外。

    这话，张世达自然听的明白。

    洪振康叹：“理倒是没错，可寡人今日，又要宿于野外了。”

    “王爷的功绩，自然母庸置疑，但如果咱们现在了州地界，这就是对州的褒奖，王爷，您是来褒奖他们的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说，怎么没动静了？”

    不多时，板突然加快，舞曲于柔之中略带激昂，舞姬们改换舞步和姿，不时有腾跃翻之绝技。

    众人照职务低依次落座，但见领舞者真乃人间绝，腰枝舞动之间，明眸不时闪烁，看的众人心里阵阵酥麻。

    老妪躯微微摇晃了一，并没有倒。

    张世达：“王爷，这却怪不得项知府，咱们大军在此驻扎，只怕把他的魂都吓没了，他这会正忙着征赋，哪敢有片刻松懈？”

    洪振康思索片刻，摇摇：“还差了四成田赋，这褒奖确实给不得。”

    另一名军士喝：“你他娘没吃饭么，连个老太太都打不倒？”

    两人拿着矛，来到老妪近前，喝一声：“什么的？”

    “这大半夜，哭什么呢？你过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吃不？那你就别吃了，赶！”

    行军这一路，张世达没让洪振康吃过苦，好酒好好姑娘，夜夜都有受用，但王爷还是不满。

    “你要是不怕，你自己去吧。”

    老妪把嘴里的东西吞了去，泣一声：“可俺实在吃不了。”

    老妪背对着二人，低着，小声：“俺饿。”

    “我一个人去？”

    “饿？饿了找地方要饭去，来这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那，那你打！”

    两人有一句没一句，正过着嘴瘾，忽听大营旁边有动静。

    “你闻不到这香味么？州知府送来了三十个大人，那模样真俊，看上一，这辈都算没白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