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喝了一杯酒，刘玉鹏压低声音：“殿，容不你的是神君，不是千乘国。”

    洪华云抬看了看刘玉鹏，转而摇摇：“千乘国乃父皇之江山，他容不我，又有何容得我？”

    “皇之，自是容不殿，但了皇，这事却也难说，神君令开征秋赋，各地知府，却也不见响应。”

    洪华云一怔：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
    刘玉鹏把声音压得更低了：“殿若是打定主意，老愿拼上这条命，带殿。”

    洪华云闻言，似乎有些心动。

    可犹豫半响，还是低了。

    “纵使我能走神临城，一家妻儿，却不是要枉死？”

    刘玉鹏叹：“殿担忧的极是，且等老再想对策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次日天明，洪俊诚批过奏章，伸了个懒腰，站在了旭玄阁门前。

    门外大雨滂沱，洪俊诚突然说了一句：“今日天气甚好。”

    秦燕在旁一愣，这话是什么意思？

    这么大雨，怎么还说天气甚好？

    洪俊诚转过脸，看着秦燕：“徐志穹死了，这事你知晓么？”

    秦燕，不动声：“老已有耳闻。”

    洪俊诚：“你且说一遍，徐志穹死了。”

    秦燕不解其意，且跟着重复了一遍：“徐志穹死了。”

    洪俊诚闻言，放声大笑。

    秦燕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
    徐志穹死了，对洪俊诚而言，看什么都好。

    “朕要去趟后苑。”

    “老为陛准备步辇。”

    洪俊诚摆摆手：“不必备辇，你也不必跟着去了，朕独自一人前去便好。”

    洪俊诚撑了把伞，独自去了后苑。

    到了后苑驻心园，洪俊诚斥退看守，打开了门锁，独自了园。

    驻心园共分三重，过了一重园，洪俊诚来到二重园。

    园当中有一座石塔，洪俊诚缓步来到石塔前，静静听着塔中的哀嚎之声。

    他抬起，童孔猛然收缩。

    大量血丝集中在童孔之中，让他的童仁变成了血红。

    在他的视线中，有一层泛着红的雾气。

    这雾气，是怨气。

    石塔里的声音够大，空气中的怨气也够。

    给段方的筹码，差不多也该亮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