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这张笑脸，徐志穹觉自己又衰老了许多，骨架就快支撑不住。

    他把脸扭到别。

    旁边大树的树叶上现了笑脸。

    他移开视线，看向了树。

    斑驳的树上现了笑脸。

    他把视线移到远，密集的草木重新排列，又形成了一张诡异的笑脸。

    每看一次笑脸，衰老便加剧一分，照此形去，徐志穹再多看一会风景，估计就该土了。

    难哪都不能看？

    不看就不看！

    徐志穹把睛闭上了。

    他让意象之力化作无数细丝，包裹住。

    一分细丝向四周延伸，帮他探路。

    那樵夫还站在徐志穹面前，怎么才能绕过去？

    不绕了，徐志穹一脚上去，将他踹翻在地。

    老者倒在了地上，徐志穹的右脚随之消失了。

    脚怎么还没了？

    没有脚也无妨，这都不重要，一只脚照样能跑。

    白发苍苍的徐志穹扛着倩娘，一蹦一冲了山坡，透过意象之力，徐志穹应到那樵夫没有追上来，他缓缓睁开了睛。

    前是漆黑的礁石，至于后的荒山是什么模样，徐志穹没敢回看。

    他抱着倩娘往岸边冲，一浪袭来，浪之中飞了一只硕大的海。

    海落在徐志穹面前，双弯，嘴角上翘，形成了一个真诚的笑脸，只有三弯的笑脸。

    因为海没有眉，所以不是五弯。

    三弯也作数么？

    作数！

    看到这笑脸，前的海消失了，再次变成了一片原野。

    原野之中升起鸟鸟炊烟，徐志穹听到了一个老妪在唱歌：

    “谷谷，谷成炊……”

    那只海还在前，只是变成了陆。

    徐志穹很想踢这陆一脚，但他自己只剩了一只脚，踢不上力气，暂且放弃了这个念。

    他扛着倩娘，继续用一只脚逃命。

    这一次，他不仅闭上了睛，还用闭目之技把视觉封禁了。

    他完全依靠意象之力的知，跑了荒山，跑到了海边，正准备到海里，忽然察觉况不对。

    他知到了一阵浪。

    意象之力通过摸索和碰，在他的脑海里构建了一幅画面，原本冰冷的海，突然变成了炽的铁。

    这是真的还是假的？

    真假并不重要，重要的是这不是幻术，徐志穹如果真的去，纵使有三品魄，也会被铁烧成重伤。

    而状况不佳的林倩娘很可能就此送命。

    徐志穹且沿着岸线狂，他却不信岸线周围的海域全都变成了铁。

    他猜的没错，并不是所有海域都变成了铁，只有一小块海域变成了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