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安淑院，徐志穹慢慢走向血树。

    树上所有枝条突然竖了起来，耳畔再度响起了让人胆寒的歌声。

    “我杀！”

    “不准杀！”徐志穹对着血树喝了一声。

    血树不予理会，枝条往徐志穹上裹缠。

    徐志穹没有挣脱，他怕伤了皇后。

    姜梦云喝一声：“别再胡闹！”

    血树安分来，由着徐志穹施展手段。

    混芒，封溯源之灵，凡因果可溯者，化作不可知。

    人的源不可能是树，树的源也应该是人。

    混芒之技把事的本源混淆了，徐志穹要的是，重新找回柴皇后的溯源之灵，让她回归到人的本质。

    想是这般想，可溯源之灵往哪里找？

    徐志穹本不知何灵又什么样的手段混淆了本源，如果只是单纯的混，那就意味着没有任何规律可循，这样的技法无法被复制，更不可能倒转。

    规律肯定是有的，人和树之间能互相转化，应该是及到了生命的本。

    人和树都是生命，生命的本又在何……

    徐志穹把意象之力化成无数丝线，慢慢靠近了血树。

    于戒备，血树颤抖了片刻。

    过了十几，血树颤抖的越发厉害。

    又过了十几，血树突然发了撕心裂肺的呼喊：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哈！”

    她在笑。

    血树在凄厉的笑。

    徐志穹怒喝：“笑甚来，不准笑。”

    血树笑的停不来。

    姜梦云喝一声：“不准笑！”

    血树行忍住，枝叶抖动的厉害。

    徐志穹继续用意象之力，探寻生命本源。

    枝叶不住颤抖，有些枝条蜷缩起来又缓缓伸展，有些枝条彼此绞缠在一起，互相拉扯，有些枝条彼此，叶都磨掉了。

    一枝条缠住树，上挲，似乎稍有缓解，可在徐志穹呵斥之，这些枝条又被迫松开。

    “不要动，站好一些！”

    其实这不该责怪柴秋慈。

    无数丝线在摸索，试问有谁忍得住。

    不让笑，也不让动，原本只有满心执念的柴秋慈，念突然变得繁杂起来，枝条摇曳之间，不断新芽，新芽没有变成新的枝叶，却在枝条之上不断织覆盖，层层叠叠。

    姜梦云错愕片刻，意识到这是个好兆。

    这些新芽似乎正在形成血，草木上不可能现的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