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志穹不作回应，且由他自说自话。

和金一战的胆量。

    粱玉申了徐志穹府邸，宾主在正厅落座。

    徐志穹回忆片刻：“首殿尉现于莲中央，与敌军厮杀鏖战。”

    姜梦云从厢房之中走了来，面带笑容：“凌姑娘也太看得起我，连你都看不成，我哪还能有那等力？”

    但纸人的应对能力非常有限，迎来送往，端茶递，这些基础能，如果被人看份，直接叫他们一声纸人，这些婢仆就无从应对了。

    徐志穹的侯爵府里，除了韩笛之外，没有其他婢仆。

    徐志穹听说过白隼一的名号，灵正则就是梵霄国白隼一的成员。

    粱玉申摇：“尚无实证，我正待与运侯商议，是否要将此事告知皇帝？”

    李沙白也在调查此事，还是等他的消息吧。

    闲叙片刻，粱玉申起告辞，徐志穹送至门。

    徐志穹抱拳还礼：“适才梦里正见到首殿尉，徐某也一直挂念。”

    妹伶摇：“他不在凡尘，到了什么位阶却也看不个端的，不妨去问问那位姓姜的前辈，她见过的人比我更多些。”

    徐志穹摇：“我也正为此事担忧，本想去苍龙殿询问。”

    徐志穹亲自来到宅院门，见来人正是苍龙殿首殿尉粱玉申。

    粱玉申神凝重：“我行事有些刻板，近日已遭到皇帝嫌恶，未查明实证之前，却也不该给皇帝再添烦忧。”

    “莲？”首殿尉一怔，“我曾参与过不少战事，但这莲是何由来？”

    “今夜来访，是想询问一圣威老的事，自去年圣威老前往北境，半年光景，音讯全无，运侯可知其中缘故？”

    “客人没报份？”

    妹伶摇：“论力，凌某还是比不上姜姑娘，这世间之人哪个不曾在姜姑娘面前走过？”

    等了许久，金没来。

    二哥去白隼一作甚？

    “消息可靠么？”

    徐志穹思索片刻，吩咐老仆：“掌灯，迎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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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徐志穹拿六枚铜钱占了一卦，三三，吉凶难料。

    转天明，徐志穹来到后园，问妹伶：“前辈，能否看适才那位来客的份？”

    回到侯爵府，徐志穹揣度着粱玉申的用意，同时也判断着消息的真伪。

    梵霄国，白隼。

    老仆神木然：“那客人不愿告诉老，他说不与纸人说话。”

    粱玉申诧：“运侯梦见我了？不知梦里是何场景？”

    一名老仆走到徐志穹近前，俯施礼：“侯爷，有客来访。”

    “夜拜访，扰了运侯清梦，运侯勿罪。”粱玉申先行施礼。

    白隼一？

    “走的人多了，总有记不得的。”姜梦云看向了苍龙殿的方向，“以他这修为，还来凡间生事，却嫌裁决之神的手不够狠么？”

    “宗室之事，理应由苍龙殿定夺，此事还应由首殿尉决断。”徐志穹没有给任何建议。

    粱玉申叹息一声：“运侯也不知圣威老去向，却让我越发担忧老安危，我在西域有些旧故，他们刚听到一些传闻，圣威老可能在梵霄国白隼一遭遇不测。”

    穿梭在院当中的所谓仆人，都是杨武的纸人，晋升三品之后，杨武学会了新的术法，能让纸人里存住些许气，并且可以靠这些气支纸人，一些简单的工作，甚至能简单的应对。

    徐志穹笑：“我于莲甚是喜，还曾修建过一座莲阁，改日再请首殿尉前去坐坐。”

    妹伶收去笑容：“适才那人虽说讨嫌，可至今并未生事，也未逾规越矩，裁决之神心宽和，也终究是讲理的。”

    妹伶看了看徐志穹，角微动。

    这位客人不是凡辈，且来者不善。

    这个时辰，有客来访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