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不是那么重要了。反正这门亲事只是个形式而已，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
    他将画像在书案前展开，眸镇定的看着画中女。柔旖旎，容绝丽，若这画像没有特意化，这副样貌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！

    去请柳氏时便听她提过佩玖是个人儿，当时杜茂远只当这是媒人惯用的伎俩，并未往心里去。但如今看来，倒真是大大乎了他的意料。

    捧着这画儿，杜茂远竟有些移不开。他将画像往烛台靠近了些，那样貌就更加妙不可言！难怪古人说要灯观人儿……

    看着看着，杜茂远的神蓦地一怔，画像空白竟凭空显现了几行淡墨小字！

    起初字迹太淡，杜茂远便将画离的烛台更近一些，那墨迹顿时鲜明起来，是女所书的簪小楷。

    仔细辨认梳理后，杜茂远便明白佩玖的用意了。她这是要与他先书信往来。

    大梁的贵女们素来注重面，成亲之前不能被人撞见与男单独谋面，不然便会坏了名声。故而亲事多由媒人互换画像后，定好确切的时日在东湖相面。相面时公立于舟上，小乘于画舫，湖心相会。

    若公心悦小，便称渴请求上船饮杯茶。若小也心悦公，便备好茶准许他上自己的船。反之，则是不满意。

    而这一盏茶的相会过后，各自上岸便要给媒人明确答复：都满意，那就开始办婚事。一方不满意，则此事告。

    这样的相亲习俗，相的多半是脸和家境，而对品行方面的了解，则全是通过媒人的一张嘴。

    杜茂远边溢一抹笑意，将佩玖的画像放在书案上，自己则缓缓坐。心将军府这位小是不甘将婚事赌在媒人的嘴上，想要自己来了解他。

    也罢，文字往来而已，又能显多少真？她喜，便随意编撰几句好听的诗哄了她去。

    想及此，杜茂远从书案一旁取过一张笺，盯着思忖了片刻，开始提笔写字。

    翌日，杜茂远亲自将这张笺送去将军府后门，照佩玖画中所说，浅浅的埋于系红带的腊梅树。

    就在杜茂远转离开没多会儿，将军府的后门开了，香筠和一个平民布衣打扮的小厮一同来。

    “香筠，就是跟着这个人吗？”小厮指着杜茂远的背影问。

    香筠，又叮嘱了遍：“小心些，宁可跟丢了，也不要让他怀疑你。”

    小厮拇指抿了鼻，一脸自信的：“放心吧香筠！”说罢，人便跟两步跟了过去。香筠则转去将腊梅树的笺取，回了门里。

    接来的几日，每日都重复此般作。

    五日后，坐在小书房里的佩玖，一边听着小厮禀报这几日跟踪杜茂远的成果，一边垂眸看着书案上铺开的五张笺。

    终是推翻了最后一正面猜测。

    第9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