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言笙和周凌琨是同时现的，一个是报了沈明聿的名儿来，一个是跟着天石资本的黄公来的。

    两个人来的时候，都是先看季旸。

    沙发的正中间，季旸姿态松散坐在那里，鼻梁上架着的金丝镜并没有让他添上几分柔和，反而多了几分冰冷和疏离。

    就那么随意坐在那儿，仿佛就是焦。

    谁一来，打一看就知这儿谁最有话语权。

    沈明聿见俩人来，还特意介绍：“这是我堂弟，刚大学毕业。那边那位，是天石的周总监吧？”

    他看了一季旸，一脸看闹的表。

    姓黄的忙介绍：“这是我刚挖过来的投资总监，南城过来的，履历相当好看，以后还请季总多关照。”

    周凌琨隐约觉得季旸熟悉，可大约太张了，又或者他不敢细看细想，叫了声：“季总好，久仰大名。”

    季旸表吝啬，只是冷淡地颔了首，然后抬腕看表，突然有些兴致缺缺，侧问沈明聿：“你打电话问一梁思悯，她来没来，没来让她别跑，我去接她。”

    沈明聿匪夷所思地看着他：“你踏使唤我嘛，你自己怎么不问。”

    “她见了我就不会好好说话。”季旸轻啧了声，莫名觉得闹心。

    沈明聿还没打，梁思悯就两手托着一只大猫，走了来。她这个人，真是走到哪儿都惹，一门神全挪过去看她。

    她跟宋婉青一块儿了门，甚至还礼貌地侧了：“请。”

    只是那表，实在谈不上友善。宋婉青的表也很僵，她没想到梁思悯会来。

    得，齐聚一堂，真踏闹。

    “来会所你抱一猫，你可真行。”沈明聿喊了句。

    季旸从她来就一直盯着她看，好像这场无聊的闹剧里，他懒得应付所有人所有事，唯独看见她，会不自觉被引注意力，似乎连她一个表都不想错过。

    尽她看见他连个好脸都没有过。

    梁思悯抱着猫，然后径直朝着季旸走过来，再然后一把把猫丢到他上，牵引绳唰唰缠他小臂，然后终于解放了似的，了自己手腕。

    季旸拧着眉：“梁思悯，把它拿走。”

    这小东西没见过这么多人，害怕，两只爪扒着他的，指甲嵌他的衣服里，隔着衬衫刺他肤。

    又又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