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她的神，就知她不记得，他冷淡笑一声，“你走那天你爸妈和你哥哥都去送你，我跟我妈也去了，临走前我给你准备了礼，怕你不会看，特意了一沓钞信封一起放去，我问你拆开没有。你问我送的什么来着你不记得了，我就知你本没拆，或许也不在意，我就说是一手链，你问我送手链嘛，我问你到底看没看，你说看了，很好看，谢谢。我说你放，我明明送的是一录音笔……”

    他突然低亲上去，混不清说了句：“算了别说了，现在不想听你说话。”

    想他季旸这么大，什么时候受过这挫折。

    他一个字一个字删掉，问她：“想你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梁思悯回了他一串省略号，然后回：“你也知啊！”

    季旸认真看她：“不可笑，你现在说。”

聊天最后是在聊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梁思悯已经不知自己能说什么了，她只是安静看着他：“你认真的？”

    其实是封信，他这么大，收过太多书，写却是第一回 。

    季旸至今回忆起来，都还能受到那仿佛失恋一般的心境，他当时本没有注意什么汤茵和宋婉青，他从沙发上醒过来，也本没有注意到照片，只是低着在手机里跟她吵架，多吵一句就心酸一次。

    其实每一次见到都以吵架和互相甩脸收场。

    说完录音笔，她似乎终于想起来去找礼了，说她看到了，是录音笔，季旸终于忍无可忍，说你就算忘了，连看一都不愿意吗？有个得录音笔，里就一张纸。

    他扶着她双跨坐在自己上，“你想在这儿，还是在床上？”

    后来她的评论只是让他觉得更失望罢了，拉黑净，不想看见她了。

    两个人亲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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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说到这里，梁思悯终于忍不住开申辩：“你突然问我想我怎么办，你跟变态有什么区别？我没发火，是因为已经将你分类为犯贱了。我要是突然跟你说我喜你，你听了不可笑吗？”

    她对他的讨厌在回忆里无限放大，他又疑心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病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，也不过是我一片真心，被你扔了就算了，反正我在你这里也不值钱。”他别扭地说。

    梁思悯难得呆愣愣的，脑跟转不过来弯了似的，不知是被他刚刚的话吓的，还是被这场景唬住了。

    梁思悯终于在屏幕那想起来，她说在华人街遇到有困难的同胞，把整个信封都给别人了，忘了他说里面有礼。

    这事儿他其实不想再提了，但解释宋婉青，就得把整件事来龙去脉一次讲清楚。

    一句“我喜你”想最后的试探和挣扎，可已经打在输框，她却突然又若无其事说了句：“没事别联系了，影响我学习。”

    那句话，已经相当暧昧了，可她还是无动于衷，开玩笑：“漂瓶联系吧！”

    “我像是开玩笑？”季旸着她的，这嘴得真好看，说来的话没一句好听的。

    那时他盯着屏幕蹙眉，已经后悔了，说不上是后悔什么，大概是遗憾她走的太快，他准备好的告白没有用上，用了一委婉的方式，没想到竟然曲折至此。

    他蹙眉看着屏幕，好半天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他足足沉默了五分钟，那五分钟漫得像是一个世纪，他脑海里回忆了一遍又一遍过往两个人的滴。

    “到底是什么？心意我领了，等你生日补你个大的，算我对不起你，当时我着急走，也没摸到除了什么钱以外的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