区别只在于，这句话是用什么语气说来的。

    “你哭起来好看的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她问他是不是有病。

    “叫声哥哥。”

    她问他是不是有病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也有温存的时候，她舒服了会哼几句，主动搂住他索吻，那时他会觉得自己确切是有病，因为明明自己也欣喜若狂，却还是故意停顿几秒，把她气着了，再俯去吻她。

    她大小脾气上来，也不理他，偏过不让亲，两个人在床上闹腾来闹腾去，折腾得天都要亮了。

    “喜不喜我？”季旸问她。

    梁思悯抿着，闭装睡。

    “新婚夜还叫老公呢，这会儿连句喜都不敢说，就这么讨厌我？但我觉得你刚刚舒服的。讨厌我但觉得我睡起来不错？你鸭呢？”他在她耳边说着，语气越来越幽怨。

    梁思悯忍无可忍，捂住他的嘴：“不讨厌，行了吧！你好烦啊。哪有你这么喜人的。”

    他抓了她的手，亲吻她手腕，“所以比不过你前男友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没完了？”梁思悯很想揍他。

    怎么还提。

    “好奇，嫉妒，恨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梁思悯觉得提这个真的扫兴，她其实真的觉得舒服的，如果他能闭嘴的话就更好了。

    “你对他说过喜吗？”他音调微扬。

    梁思悯呼，不听不听，王八念经。

    “你们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有没有没有，什么都没有，手都没牵过，在一起没几天我就医院了，瘸着能嘛，他劈，我觉得丢人不想提，别问了，再问打死你。”

    季旸弯了弯角：“真的吗？那我可太兴了。”

    他低亲她，亲得黏黏糊糊的，亲得人火冒三丈，但梁思悯太累了，没有力气，闭着，胡回应着，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。

    季旸最后亲了亲她额，笑着说了声：“晚安，宝贝。”

    她醒着的话，一定会打他，她连悯悯都听不了，觉得麻。

    -

    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，太光穿透玻璃撒在地面上，印一片金光，浮尘，仿佛金沙动。

    抬了几都没睁开的梁思悯，陷到某迷的绪里，世界很安静，只有呼声落在耳畔。

    还有猫的呼噜声。

    呼声……

    这她终于睁开了，扭的瞬间，季旸也醒了，亲吻她的脖：“早。”

    这场面的惊悚程度，不亚于她看见彗星撞地球。

    抱得太了，她整个人窝在他怀里。

    她觉得这么好的早晨，她应该像电视里演的那样，温柔缱绻地回一声：“早。”

    但她吞咽了唾沫，憋了又憋，还是没忍住，说了声：“你是不是有什么怪癖……”

    季旸低笑了声，刚睡醒的嗓音略显低沉嘶哑，有渣男气泡音的觉，但听在梁思悯耳朵里，更多的是欠。

    “有很多，你指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