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明达的现状又实在尾大不掉，急需革新。

    不然今天也不会都着梁思悯了。

    小分人不乐意，大分人还是看得来，迟早的事。能改变这局面的，除了季旸没别人。

    就连老爷都有意扶持。

    梁思悯沉默片刻，“嗯”了声。

    苏婧瑶侧看了她一，她一向识人算准，前人却让她有看不透。

    生惯养的大小，行事乖张，举止调，瞧着没什么城府，可偶尔又给人一捉摸不透的觉。

    她还想说什么，最后也没张，只是说了句注意，然后就了车。

    大雪还未停歇，外雪纷纷扬扬，苏婧瑶的影消失在视线，梁思悯才叫司机掉走了。

    其实未尽之言，梁思悯不用猜都知。

    梁家生意不好，今年全面收缩，仍旧挽救不了颓势，联姻确定的这两个月，中昇的衰退反而更迅速了些。

    梁思谌向来不跟她说生意上的事，倒也不是因为她不懂，是因为，大势所趋，有些时候，时运比努力更重要，现时运过了，一切都是必然的结果，他们家人都很有乐天派的神，天塌来作被盖，竟然无法逆转，那就坦然接受。

    只是有些人愿意因为季旸结梁思悯，就有人为了把季旸拉来，从梁思悯甚至梁家手。

    到那一天，季旸会不会善待梁家，以及梁思悯和季旸关系会走到哪一步，都不好说。

    联姻无非是一利益换，不过是锦上添的添，有了很好，没有也没什么。

    利益纽带系着，有没有都没关系。

    但利益没了，多么厚的，都不过是一片浮云，经不起一阵风的波澜。

    -

    只是梁思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。

    最开始的新闻是中昇被爆财务问题，接着是市动，小消息满天飞。

    再然后是关于梁思悯和季旸的娱乐八卦，那天从医院来，她生气推搡了季旸几，不知怎么被拍到了。

    画面里季旸蹙眉，梁思悯神愤愤，看起来关系恶劣到像是敌人。

    这新闻放在中昇事后，被媒引导得像是俩人因为家族利益闹掰了。

    新闻闹得正沸沸扬扬的时候，同学聚会的日期到了。

    一大早路宁就跟梁思悯说：“你别去了，一群人不得看你笑话呢！本来就定了三十几个人，现在人数翻了三四倍，我的天，我都不知私这些人这么好呢！”

    本来能凑个二三十人都是因为季旸有可能会来。

    梁思悯说，答应都答应了，这会儿再退缩，倒真的像是害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