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枝在二楼探脑袋，她们的话一字不漏地全了她的耳朵。

    若是解决得快，应该不会事。

    那妇人一拍大，脸都皱了起来：“赵家那个被了迷魂药，一地囔着喊着要对人家负责，说什么不介意人家是刘知府的姨娘，要娶回来正妻。”

    “作孽呦，自从刘夫人死后，这刘家真是越来越过分了，纳个妖女回家姨娘便罢了，竟然还让她跑来当菜男贼。”

    摇蒲扇的凑过来，好奇：“诶，我听说你家隔那赵家的……不打算去报官，是为何？”

    像是坠了橘的染缸。

    妇人吐掉嘴里的瓜壳：“啧，没见识。”她绘声绘，“十一年前，隔镇上不也一模一样过一个专采男次还在的妖女，闹得沸沸扬扬。”

    低一瞧，就看到底是几个用完晚膳的妇人各自搬着板凳聚在一起聊家常。

    武芝死后，她的行为一百八十度翻转，为了得到姜时镜的元不惜药，现在又到采襄州里其他男的元。

    “她也是个胆大包天的，从古至今我就听过采贼，第一次听说还有采男贼的，这是个什么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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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躺在榻上正昏昏睡，蓦然间听见了刘知府的名讳，大脑一瞬变得无比清晰，她茫然地坐起走到了窗边。

    桑枝回过神，立跑回塌上，用毯盖住脚：“那说好了，明日别忘了带上我。”

    只见另一个妇人唉声叹气：“现在这个妖女可不是一般人，那可是刘知府的姨娘，这等事来，你说这不是失心疯是什么。”

    摇着蒲扇的另一人接话：“我看呐，指定是被那妖女折腾病了，不然他一个大男人能大门不二门不迈，以前可不是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从窗外钻来，传桑枝的耳，

    “是呀，我也听说了，那大门好几日都没开过了。”

    街上闹的人声褪去后，只剩一些轻细的攀谈声。

    桑枝听了半天，确认了她们中的人就是红卿后，默默地关上了窗。

    “黄嫂说得对，那妖女闹得整个胡集街的人都晓得了，这几日光是去鸣鼓的，算来都有七八个了。”

    姜时镜走后，她继续看小人画，时间一晃而过，太逐渐落西山，余晖从半开的窗外透来，将室染成了橘黄。

    每个人手里捧着一把瓜，一边嗑一边滔滔不绝地讲话。

    “给赵嫂急的，就差一白绫悬房梁上吊了。”

    她乖巧地，一侧虎牙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妇人嘎嘎嗑着手里的瓜，讲起话来瓜壳落了一地：“对，抓了三个月才好不容易抓到，现在又冒来一个，真是疯了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，当年李家那个十二岁就被采了，李婆抱着孙哭天抢地的闹，你忘了。”

    “谁说不是，幸好我家娃娃才八岁，若是跟隔赵家的小儿一般大，怕是也得去敲堂鼓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应了声，“在屋里好好休息，别跑，若是觉得无聊，便让云母买些话本解闷。”

    据她所知，刘知府一共有过四个妾室，两个已死，还有一个家当了尼姑，府只剩红卿一个姨娘。

    “地板凉，回榻上去。”他轻声提醒。

会脱力。

    摇蒲扇的妇人皱起眉：“那都十几年前的事了，谁还记得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么说我倒是有印象了，那妖女最后是被浸猪笼沉河了，是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