选。”

    桑枝沉默了，涩声：“所以在一开始，他就被放弃了。”

    游街示众的囚车行驶十分缓慢，不间断的碎石足以要了他半条命，苟延残地回到狱牢等待斩首示众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”她迟疑，“红卿呢？”

    嘈杂的吵闹声淹没了她一半的声音，姜时镜把窗关上，淡淡：“刘家满门抄斩，作为刘伍将的姨娘，她也在列。”

    他看向桑枝：“你若是想报先前毒之仇，现在去牢里，还来得及。”

    桑枝抿了抿，想起红卿为了武芝偏执又疯狂的模样：“算了，没必要。”

    她为了武芝凭一己之力把襄州推到风浪尖，不惜被百姓声讨为妖女，引起京州的关注，最后的场大抵会被绑在上烧死。

    只不过法着实偏激了些，那些被取了元的少年，如无妄之灾。

    窗被关上后，剧烈的吵闹声依旧能透屋，闷闷地传两人的耳。

    桑枝索抱着抱枕坐到桌边，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
    “对了，你先前突然问起师父一事，是……为何？”她轻声问。

    桑枝不相信他随一问的话，直接到犀利，更像是发现了什么在试探。

    姜时镜背靠在窗，神不明：“没事，只是突然想起若是要去咸鱼教提亲，该找谁。”

    桑枝缓缓现一个问号。

    “可我们先前不是说好，不去咸鱼教……”她声音渐渐弱了来，没把话说完。

    少年垂眸，：“嗯，所以只是好奇多问一句罢了，你不用在意。”

    他对咸鱼教的了解大半都是从别人中得知，因而十分片面，甚至每个人观念不同，造成信息参差也非常矛盾。

    咸鱼教前作为教在中原蜀地曾掀起过腥风血雨，即使改名转白多年，时至今日中原的武林门派依旧视咸鱼教为危险的存在，拒绝接。

    这几日，他收到了父亲的回信，大致意思是咸鱼教虽已被教除名，且武林大会的邀请名单，但名声终究很差，不适合作为刀宗的联姻门派。

    即使他们二人都没意见，祖父固执多年，绝不会同意娶咸鱼教的女回宗。

    若非她不可，建议尽早想办法脱离咸鱼教或个别的份瞒住祖父，再提嫁娶一事。

    信件的背面，母亲只留了三个字，带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