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脚飘上来的。”姜时镜拨了一路边的积着雪的枝，雪扑扑往落的同时，寒气扑面，冲散了重的血味。

    桑枝面逐渐凝重，眉间不由拧起：“这里靠近边疆，蛮夷突破边城打过来了？”

    这里的位置刚巧能看见村落外的荒地，积雪上是四五条车碾压过的痕迹，还有杂无章的脚印错掺杂在一起，蛮夷常年居住在草原上，擅以蹄掠夺。

    这痕迹……更像是咸鱼教的人……

    意识到这后，少年的眸一瞬暗了去：“先山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踉跄的脚步声在不远响起，还不止一。

    桑枝条件反地握住了腰间的骨笛。

    还不忘往姜时镜的后撤了一步，小声：“蛮夷人也信山神？”

    姜时镜面一冷，挡在少女的面前，面无表地看着通往山路的阶梯拐角：“不是蛮夷人。”

    桑枝愣了：“？”

    脚步声逐渐靠近，伴随着气吁吁的说话声，带着慌和害怕。

    “快，上就到山咧，大祭司一定有办法救我们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行咧，你爬得动赶上去报信，嗡我咧。”

    “娃你跑得快，赶跑，不然那些怪要把整个村，村吃么咧。”

    重的音混着哭腔错在一起，风起，空气中的血腥味更重了，连寒气都压不住。

    桑枝震惊：“是村民。”

    姜时镜几步阶梯，走到拐弯才发现这里或坐或躺了数十个村民，男女老少皆有，上大小不一地沾着鲜血。

    一群人里的只有孩和女没受伤，其他人上或多或少都有伤，躺在地上的村民最为严重，几乎是同伴一拖上来，鲜红的血滴滴答答地淌泥土里，顺着上山的阶梯蔓延，成为血路。

    姜时镜脸一变：“发生什么事了。”

    村民被吓了一，差爬起来往山间跑，手里的菜刀举，许久才在惊吓之余看清来人。

    捧着狂的心脏，不安：“是你们啊，外乡人。”

    桑枝此时也走到少年的边，瞧着他们狼狈的模样，眉间拧起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村民疲惫地坐回台阶，有个七岁不到的男童在村民们的嘱咐中，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血渍，继续往山上跑，带着全村的希望给大祭司报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