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失的还有冥息蛊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前同你提起过，这蛊虫在受到重伤时会使人如动般蛰伏期，即使失去心也能在一个月后清醒。”

    姜时镜：“你的意思是柳温茂借助冥息蛊重生，逃到京州，柳折枝随我们一来此是为了追查他的踪迹？”

    桑枝摇了，翻书的手停顿了一霎：“只是猜测，我在屋的这几日太过无聊，便将这半年发生的事串联了一遍，发现我们遇到禁药的时间比想象中还要早。”

    “牙儿来京州的目的是为了追杀李刺得到她想要的那颗心，而那时他们偷盗禁药不久，也就是说李刺带着大批量的禁药一路从神农谷逃到京州，是为了将药给康王。”

    “驻守封地的王爷非召不能回，康王却能时间待在京州不被皇帝发现，定是有人暗中帮他伪装。”

    桑枝指尖无意识地拨动着页面，缓慢地将自己的想法倾：“神农谷以医为主，从未接过任何蛊虫，康王献给皇帝的那颗药，只有拇指大小，却能繁衍千万只蛊虫寄生，支撑尸行动。”

    “蜀地从未有过任何与之相关的记载。”

    她看向面无表的少年：“你觉得单凭方清的能力，能研制禁药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能。”姜时镜斩钉截铁。

    桑枝合上起居注，认真：“我怀疑前教主在二十年前失踪后，一直藏在神农谷，后又与康王合作，设计让牙儿和李刺盗走禁药，自也随着禁药一来了京州。”

    房间安静了很久，姜时镜指尖轻敲着桌面，许久沉着嗓音：“柳温茂这个人我幼时听父亲提起过，毒刹教能够称霸蜀地攻中原，全凭他极的炼蛊技术。”

    “靠近他的人全都被蛊虫，无一幸免。”他眉心微微皱起，“我祖母就是死在他手上。”

    乌云飘过隐隐遮住半个太，蔓屋的金在一瞬消退。

    桑枝愣愣地看着少年，脑中猛地回起叶景的话。

    刀宗与咸鱼教之间隔着血海仇。

    原来是指这个。

    “那你……”她犹豫了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

    姜时镜偏望向她：“为何这副表看我，是他蛊杀了我祖母，又不是你，如今的咸鱼教也不是二十年前的毒刹教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喜转移仇恨的人。”

    桑枝了涩的，垂：“怪不得中原武林老一辈的人都不喜蜀的。”

    姜时镜倒了一杯递给她：“一旦见识过毒和蛊虫的致命，的确很难不恐惧，没有人会喜大数倍，且无法掌控的危险。”

    桑枝接过杯，盯着清澈泛着涟漪的面久久，然后突然从塌上爬起来：“厨房里还熬着茶，要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