贴在他颈后的脸也转过去, 睛在他脖上轻轻蹭了两。

    “在我脖上泪呢？”邱时问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邢必应了一声, 带着些许鼻音。

    “了我该短路了啊。”邱时说。

    邢必笑了笑, 很快又没了声音, 接着邱时就听到了很低的哭泣，他甚至有些怀疑，如果自己没被加, 这个压抑到极限的哭泣他是不是本就听不见，也就不知邢必也会哭得这么伤心。

    “别哭，”邱时搓着他的手, “一把年纪了，祖宗辈儿的人, 我都不知该怎么哄你。”

    邢必的泪顺着他的脖来，带着温。

    邱时轻轻叹了气, 没再说话, 只是一在他手上轻轻拍着。

    他从小跟那帮兄弟混在一起, 城外的荒原, 风沙, 还有死人，他们活得都很糙，似乎也都没有泪，唯一哭的是胡小岭，每次都是赵旅去哄，赵旅哄的方式很简单，再哭你了啊。

    他从来没有想过邢必会哭，一个就着汽油吃螺丝的潜卫，他觉得大到无所不能的人。

    不过邢必哭的时间很短，泪第四次从邱时颈间落的时候，他抬起了。

    邱时偏过，轻声问：“你现在藏在什么地……”

    有什么贴到了他颈后，有些，柔而温。

    邱时愣了愣，是邢必的。

    “一般都在那边山坡上。”邢必说。

    “老儿是不是还在这里？”邱时回过神，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邢必应着。

    “你没跟他一块儿藏着吗？”邱时转过了。

    “他话太多了，”邢必说，“一直说。”

    邱时笑了笑：“吵着你了么。”

    “有儿。”邢必说。

    “去我屋待会儿吧，太冷了，”邱时看了看四周，“那几个玩意儿的尸要理吗？”

    “推到那边坡面就行，”邢必说，“雪大了就埋掉了。”

    理完这几尸，邱时把邢必的围巾往上拉了拉：“脸挡一，回宿舍，现在洗镇的设施，应该发现不了你吧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有手持的检测仪。”邢必说。

    “但是你可以隐藏。”邱时往超市那边走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邢必跟上他，“但林晟可能已经知我在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儿。”邱时说。

    沉默着走过市集，经过炮塔，踩着还没有洗掉的血迹，他俩走了超市。

    队员这趟赶着过来都累了，这会儿都在一楼休息，二楼留给了邱时和三个生化，还有林晟和刘武。

    刘武应该是歇着了，但林晟站在楼梯上。

    邱时和邢必转过来一就看到了他。

    很明显，林晟是在这里等着，就像邢必估计的那样，他已经知了邢必就在这里，而且猜到了他会跟邱时一块儿回来。

    “你搭档呢？”邱时走上楼梯，低声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睡了。”林晟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