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珩笑了笑:“那时我就想明白了,他只看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,除那些之外的一切,都不存在,我们不是一个一个的生化,我们只是一个一个的零件。”
“不超过两公里,”封至说,“移动方向可能是往东偏北。”
“前方侦察到大量人类聚集。”封至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,他在车上。
“有什么本质区别吗!”邱时说。
“我跟他很久没见,以前在基地的时候认识,”宋珩说,“基地陷落之后就没什么机会见面了,他喜一个人待着,会刻意避开人群。”
“有些世面见了也未必有多愉快。”宋珩说。
“是,”宋珩说,“毕竟不是每一个生化都是潜卫,我们在……”
“差不多五年前,”宋珩说,“碰上游民,他们的人救了我。”
“老式的电话线,”宋珩说,“你们如果有的话,线缆附近找到接,接上老式的电话机,只要249愿意,你就能跟他通话。”
他们很快离开了奔泉城,从城市之间连接的路中穿过。
“他在这里二十多年,”宋珩说,“那会儿这里人还多的。”
“营地之间不联系,”宋珩说,“相互之间并不清楚对方的位置和目标,249是用黑堆给营地指令的。”
他看了邢必和纪随一:“潜卫面前,跟普通人类差别不大。”
“黑堆是什么玩意儿?”邱时问。
到了城市相连的地区,路就变得相对要好走得多,虽然大多路面都已经破碎消失,但曾经拥有的宽度和哪怕是布满了杂草和碎石也还算平整的路面,也比云城附近那些完全荒野状态的路要好跑得多。
“是游民。”宋珩说。
“,”他趴在玻璃上,“我在末世佬里都算没见过世面的那
了吧。”
“还有更复杂的,”邢必说,“后面都会看到的。”
“嗯。”邢必应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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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也值了,”邱时说,“毕竟我也就活个几十年,没有太多时间去等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跟……领袖走的?”邱时又问。
邢必转看了他一
。
“就是……”宋珩想了想,“完全的真菌共生……”
“那就是说他只单向联系他认为需要联系的煤堆儿,”邱时啧了一声,“架不小,跟他一比,李风简直和蔼可亲像个大哥。”
“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,”邱时想了想,“共生军团里,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自愿的,有一
分是被
迫,或者被控制的?”
“营地。”邢必说。
“明白这一不难,”宋珩说,“逃走才难。”
“你知营地之间是怎么联系的吗?”邢必问,“249是怎么控制各个营地的?”
“距离?”邢必问。
“你呢?”邱时问。
“楼里还有不少人。”邱时说,地图上能看得到时不时现的小亮
,三两个,四五个的聚集着,不太走动。
曾经的城际公路,曾经的速公路,曾经的
架桥和曾经的穿山隧
,这些邱时都只从那些支离破碎的画册和识字图片上了解过的东西,慢慢地以一
破败而又真实的形态展现在
前,带着满满的沧桑和疲惫。
“他控制黑……超共,是通过线缆吗?”邢必问。
“觉这路比矿
还复杂。”邱时说。
“嗯。”宋珩。
“那边有什么?”邱时问。
“江呈说城里还有不少人,”邢必说,“但比以前少了。”
“从来没有人主动联系上过他,”宋珩看了一窗外,“我也试过,在我开始迷茫和质疑的时候。”
“我们要的不仅仅是大,不是么,”宋珩说,“更重要的是尊重和自由,是自己。”
“我。”邱时愣住了,这是他们之前完全没有想到的。
“但应该不是谁都能让他‘愿意’的吧?”纪随问。
……
“为什么逃走?”邢必问。
“黑堆儿。”纪随纠正他。
“毕竟他自己也算不上是个活了,”纪随说,“他也不介意是不是活
。”
邱时第一次对时间和岁月这虚无的概念有了实
。
“我知了,”邱时皱了皱眉,“我们
那个叫超级共生
,249居然连个活
的名称都不愿意给这些生化
,
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