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……瓷？”苏桥看清了那个站在自己床前的男人。

    她蹲在昨天的土坑面前, 将带过来的果放到墓前，然后就发现已经有人来过了, 有打扫的痕迹。

    可在这之前, 顾善却觉得他还能再办一件事，那就是，杀死苏家苏桥。

    “学。”

    修猛然转看向苏桥，似乎是没有想到苏桥一句话就说中了他的心思。

    在这两天之，他必须要找到教皇除掉他。

    “如果，本来就是神呢？”

    -

    苏桥对于这事是不相信的，不过住在这里的几天，她的睡眠状态确实好了不少。

    苏桥起, 在附近找了一会儿，没找到人。

    在圣庙的时间里, 苏桥白日里寻找教皇，晚上就待在圣泉里泡澡。

    修却已经闭不言。

    看到自己的同胞惨死在面前，修的第一反应不是恐惧，而是愤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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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的，大少爷。”

    虽然不是每日都去，但起码有碰上的机会。

    本来，顾善并不准备动手, 因为这会破坏掉四大家族之间好不容易维持着的平衡关系。

    那无法掩饰的愤怒，是对顾善的反抗，也是对自己的厌恶。

    她转着转着回到自己住的地方, 推开门的时候发现门扉是虚掩着的。

    净质朴的房间，家摆设都是比较古朴的类型，一个卧室，一个卫生间，就是全。

    可以说是她最无所事事的一段时间, 直到发现了顾善在无差别杀死圣庙里的修士后，才让苏桥意识到现在并不是放松的时候。

    如此熟悉，又如此陌生。

    “消息属实？”顾善坐在宽大的沙发椅上，单手搭在膝盖上, 轻轻了。

    他咬着，鲜血淋漓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会过来？”

    苏桥盘坐在他边，“我也是这样想的。”

    陆瓷刚刚替苏桥将衣服收拾叠好，然后放到衣柜里，现在正在替她打扫卫生。

    顾善的目光望向窗外, 天空破晓, 黎明将至，距离最后的祭坛净化只剩两天。

    可这苏家苏桥实在是惹到他了。

    听说这个位置的卧室跟祭坛很接近，因此，住在这里能收祭坛的光华，提升净化的效果。

    是修吗？

始唱圣歌。

    男人站在那里，低垂着，看起来有些委屈的模样，“我有些……想学了。”

    苏桥听不懂，只觉得心也奇怪的跟着缓和了来。

    修低着，有泪滴落到地上，他撑在地上的手缓慢收，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。

    因为他比任何人都狠, 在他的心里, 只有权势才是唯一的最。

    其实就连她，也依旧陷于这命运的漩涡之中。

    -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苏桥没有听清楚修的话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没用？”

    苏桥神一凛，她轻轻抬手，推开一条。

    “可是修，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。我们又不是神，怎么能保证可以解决任何事呢？”

    教皇虽然从未以真面目示人, 但顾善查探到他会于夜半时分浸泡圣泉。

    苏桥知，仅仅靠自己的几句话，是无法将修从这份怨念之中拯救来的。

    她望着天空，突然有想陆瓷了。

    其实对于顾善这样自大的人来说, 就算破坏掉这区区的平衡又有什么关系, 反正最后的赢家只会是他自己。

    苏桥呢喃着，视线上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