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务员单去让后厨，沈眠就在前台等着，每个来俏江南吃的客人都穿得光鲜亮丽的，唯独沈眠穿着洗了很多次已经发白的旧衣服，就像来要饭的乞丐一样。

    他假装看着菜单,试图降低存在，虽然小人知不会有人注意他，可是被人用奇怪的神看着也是很难受的。

    ≈ot;你好，麻烦结一账单。≈ot;面前传来了前台的声音。

    沈眠忙抬起说了句好的，从前台手里接过账单，一看上面的数字，只是四样菜就要一多块钱了。

    付钱的时候，小人忽然想起先生没有给他钱，他上的钱也不够了，手机余额里只剩几十块。

    沈眠面，对盯着他的服务员说:≈ot;不好意思，先等一。≈ot;

    小人在前台怀疑他要吃霸王餐的视线拨打了汪闻成的电话，听筒里才响了一声，就被挂断了。

    沈眠一愣，急忙又重拨回去，这次还是被挂断了。

    前台看小人的神越来越不对劲了，好像随时要叫保安把他赶去似的。

    沈眠连连说了好几句抱歉，拿着手机走到了角落，无措地继续打汪闻成的手机。

    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，另一终于接了，沈眠飞快地说:≈ot;先生，我上≈ot;

    汪闻成冰冷地打断他，≈ot;沈眠，我和乔书在说话，你连这礼貌都不懂?≈ot;

    ≈ot;难你家里人以前没教过你不能打断别人说话?≈ot;

    不等沈眠把话说完，汪闻成就把通话挂断了，一丝说话的空隙也没有留给他。

    小人心里难受极了，忍着委屈给汪闻成发去了一条短信一先生，钱不够了，没办法买单。

    沈眠站在角落，面前人来人往都在好奇地看着他，他埋着盯着手里的旧手机，等了很久，始终没有等到回信。

    沈眠不敢再给汪闻成打电话了，他害怕再从先生嘴里听到讽刺他和家人的话，只能来回地翻通讯录，看看还能有谁再借给他钱。

    可是通讯录的联系人掰着手指都能数得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