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因为我砸了段天舟送给你的手机，你就给我摆脸？”

    沈眠忍着泪不往掉，他摇了摇，几乎带着哭腔说：“不不是。”

    不关段先生的事，也不关手机的事，只是他对先生失望了。

    汪闻成钳住沈眠的，是把他的脸抬起来，“那你摆什么架？”

    如果不是他在背后帮忙，小人到现在还被清洁的人排挤，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。

    沈眠的泪要掉不掉的，在眶里打转，他模糊地看着汪闻成的脸，越想看清就越看不清，就像现在一样，他已经看不懂先生了。

    沈眠忽然泣着说：“先生，如果把钱还清了，我就能走了吗？”

    汪闻成一怔，手背一片，小人的泪落了来，在他心里起了大的连漪，好像被尖锐的刀从心剜去了一块。

    “还清二十万？”汪闻成回过神后冷笑一声，“沈眠，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，就算你去卖，以你的姿，至少也要卖个一年才能还清。”

    沈眠没有解释，他哽咽着说：“我会努力还给您的。”

    汪闻成的笑容里透一狠劲，“行，那我拭目以待。”

    他松开了手回袋，另一只手指向办公室门，表示让小人去。

    沈眠抬起无力的胳膊了泪，垂着离开了办公室。

    汪闻成重重靠在椅背上，呼变得重，望着沈眠瘦弱的背影，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把小人赶去。

    可是还不到时候。

    他还没玩够小人，至少等多一段时间再说。

    沈眠从办公室离开，双发回到了员工休息室，他坐在椅上，肚抗议地响了起来，宝宝还顽地在他肚里踹了好几，踹得他都疼了。

    “宝宝乖，喝撑一，等爸爸发工资了，就带你吃好吃的。”

    好像安抚起了效果，过了会宝宝真的不踢了，只是肚里的响声更大了，饿得胃都痉挛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