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注意到这角落里的小小拥抱。

    薛霈费劲地将搁在哥哥的肩膀，说不上来为何会安心，了笑：“哥哥对我最好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你也要有自己的人生。”

    陆莱恩一瞬怔住。

    他无法想象小学六年级的佩佩，会说这么充满度的话，又或许验证了，他想要保护的小朋友特别勇敢，不是完完全全活在他的保护。

    陆莱恩的声音很沉也很轻：“佩佩知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知哥哥可能很快要回英国了。”

    薛霈的语气却不遗憾，像儿时那般抓住陆莱恩的衣角，退后，一望向他微拧的眉心，忽然也沉了小心脏，“这回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了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漂亮的小孩分明是更哭的那一个。

    可这回，陆莱恩反倒成了哽咽的、无地自容的，小时候是怎样呢，他这么些年都在懊悔，为什么不能找一找到佩佩，让他受了那么多委屈。

    薛霈探指尖，抚平那眉心就像驱散了彼此心中的不安：“不要忘记我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陆莱恩乍然攥住了他的手腕：“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。”

    薛霈有所预料地笑起来：“我知的，还有我也会厉害的大人，哥哥相信我吗？”

    他笑得那么好看，还乖得不行，以至于陆莱恩克制不住地想要带走他，就连大后，也不想让佩佩离开自己的边。

    可是——

    不能成为牢笼。

    陆莱恩想给佩佩选择的自由，所以他接来听到了，佩佩说想要成为像妈妈那样的小提琴家，靠奖金和演费养活自己，还能靠自己买国的机票。

    “……笨。”

    陆莱恩完全是在骂自己，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楚，“我每周都会从敦飞回来见佩佩的。”

    所有观众都离开了。

    整个观众席的灯光闪了一瞬，落在薛霈的眸中，像是璀璨的星尘亮了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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