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珩抿线，睛直直望着他，心说，你知还问？可职业素养告诉他，不能绪化。要心智化。

    施磊垂了睛，看向茶杯，嚅嗫：“他以为我不知他是，但其实我早就知了。”施磊说溜了之后，没等祁珩问他，径自说开了去。

    “小学六年级学期，我过生日，我爸亲自厨给我过生日。当时他在厨房，手机放在桌上，我无意间翻看他的手机，那时候还是那老古董手机，只能发短信，打电话那……我看到他和一个我们全家都认识的叔叔的短信。

    “也许，就是因为我和我爸是同一人，所以我妈也恨我。”施磊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，恨：“我有时候想，我生来就是给人作践的。”冷笑一声，眸光浮现一丝恨意，嗓却哑了，说不话来了。

    施磊也很快意识到自己来咨询的目的是理解他自己，而不是来使，闹脾气的。思索了一会儿，施磊幽幽地说：“因为没有人关心我。你们谁都不关心我……我从小就很懂事，施明他就是个混，地痞氓，他……什么不好的事儿都，可我父母还是偏他。明明我才是家里最懂事的那个孩，为什么都欺负我一个？我到底错了什么？我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……难就因为我是同恋，所以就不是他们的儿了吗？他们怎么就不为我想想？难成为同恋是我主动选择的吗？而且我爸他自己也是……他、他为什么还这样对我？我想不通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是说，你父亲也是同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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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叫我阿珩，在咨询之外的时间联系我，好像想要跟我发展咨询之外的关系，但是我的回应让你到愤怒，我想邀请你回到那觉中去，你因为什么愤怒？我怎样回应会让这愤怒的觉更少一些？”祁珩三言两语便把施磊拉回到了咨询关系中来。

    “再后来，我读大学了。有一次，我妈和我说起，在我和施明还很小的时候，有一回，我爸打发她带着我们去外婆家，她觉得不对劲，中途回去，结果发现卧室反锁。她敲了很久的门，门才开，发现里面有一个男人。我妈说，我爸的事让她很寒心，觉得夫妻之很凉薄，连狗都不是。”

他转而用一挑衅的姿态看着祁珩，侃侃说：“我叫你阿珩，你不了吧？上周一晚上我给你打电话，你为什么没接？后面打过来，为什么只说了一句话就挂了？你是不是很讨厌我？”

    祁珩了。

    “那个叔叔得比较大，平常收拾自己，反正看起来比较面。那个叔叔说，‘我想你了。’我爸说，‘今天不行。我儿过生日。’我当时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，后来大了，猛然想起这件事，立即就明白那条短信在说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