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珩定定地看着母亲吭哧吭哧一连吃了好几块苹果。要不是母亲平常不怎么喜吃苹果，祁珩差就要相信了。

    苹果是姜河提来的，是桑正临走前削好切块，摆盘，搁在茶几上的。

    她分明就是在掩饰。

    但她也在努力。

    祁珩发了会儿愣，决定先缓一缓，以后再和母亲底。散漫：“目前没有喜的人，等以后有了，我再告诉妈妈。”

    章兰仙吃苹果的动作终于停了来。向祁珩投来怀疑的目光，布满皱纹的角笑：“我看姜河看你的神不对劲啊。儿，你真的不喜他吗？”

    祁珩笑了一声，洁白整齐的牙齿，也探戳了一块苹果嘴里，散淡：“妈妈神这么好使，就没看来我喜不喜他？我不信。”

    章兰仙起皱的角笑意更了，嗔：“你这个兔崽，翅膀了是不是？问你，你就老老实实说，不要挑战为娘的耐。”

    祁珩嗤笑一声，淡淡：“不喜。别瞎猜了。”

    章兰仙，“姜河条件不错，得俊，修养也好，我听你们在聊他母亲轨、父亲抑郁自杀的事，他母亲是生病住院了是吗？”

    祁珩嗯了一声。“他母亲得了肝癌，晚期。医生说活不过这个冬天。他恨他的母亲，他弟弟是他母亲轨的产，他大学之后就跟家里断了联系。他很矛盾，想原谅他母亲，又觉得对不起死去的父亲。”

    章兰仙，脸上哀戚的神，似乎想到了什么。沉默半晌，这才开：“你是不是和他一样的心？”

    祁珩顿了顿，装傻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爸死的时候，你是不是也原谅他了，但是又觉得对不起我，所以……”语音低沉，角沉，痛苦的记忆像一样涨了起来，她行动迟缓，来不及撤退，被打了全。

    “都过去了。妈，都过去了，我们要向前看，好吗？”祁珩圈住母亲，脸蹭在她的肩上。

    蜗居房间里的日，时间总是无边无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