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遍又一遍。

    “你他妈到底想什么？”声音渐渐虚弱。

    没办法了，不能说话，发声响人家也不理他，祁珩决定另辟蹊径，用嗓发的嗯嗯声哼唱一首民谣的旋律，甚至被绑住的脚还在给自己打拍。

    鞋踏地的声响不停。“咚咚咚……咚咚……咚咚咚咚……”

    一直到哼唱了二十八遍，嗓早已冒烟的祁珩才终于听到脚步声的再次走近。不不顾，继续哼唱去，鞋敲击着地板，发机械的声响。

    脚步声消失了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嗯嗯嗯……嗯……嗯……嗯嗯嗯嗯……”

    好胀，快憋不住了……

    唐力瞪着被他绑架在椅上的人，听着他无数次地哼唱着同一首歌的旋律，他觉得自己要疯了。这个在咨询室里冷淡克制神一样的男人，他以为把他到这里，狠狠羞辱他一番，就能撕他伪善的面，没想到他都已经这样了，竟还能用这单调重复的方式刺激他脆弱的神经。

    祁珩不理，继续哼哼、蹬地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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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祁珩觉到那人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。“嗯嗯……嗯嗯嗯……嗯嗯……嗯嗯嗯嗯……”他拼命蓄着气哼唱着，假装自己并不累，其实已经快不行了，嗓已经疼了。

    时间一一过去，祁珩觉僵，很难受。而且他已经连着四五个小时没去洗手间放了，膀胱承受的压力也越来越大，大有承受不住的趋势。

    不知桑正能不能在唐力醒来之前找到我呢？

    祁珩忍住角上扬的姿势，在心里摇了摇。动了动，发现本动弹不了。费这么大的劲儿眠了唐力，也不过是让他昏睡一段时间，这段时间祁珩暂时是安全的。

    听到那人终于被他到墙角，动弹不得，祁珩心里满意地笑了。果然是唐力的声音。但他并没有停来。他持续刺激着唐力脆弱的神经。

    眠你啊，还能是为了什么？

    “你他妈能不能别唱了？！”

    忽然，祁珩听到一声倒地的声响。

    伴随着“咚咚咚……”的敲击声。

    终于，在祁珩又持了十五遍之后，他继续用自己几近痉挛的咙哼唱着，在心里默默数着：四十四……四十五……

    不能停。再持一会儿，就能给他眠了。

是不难，再多的，就没那么容易了。毕竟我妈一个普通的中学退休老师，能有多少存款。我自己账上倒是还有一百多万，公司账上大概也有一百五十万，所以，如果不超五百万，还是能凑齐的。可问题是，我的卡不在我妈手上啊。小舟也不知我的私人密码是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