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郑重其事的说：“我觉得还是这张的你最好看。”

    那是岁聿在车祸前最后参加的一场启棋比赛中照的，他只记得霍川骛当时也跟着去给他加油，却本不记得霍川骛还拍了照片。

    那真的是一张很好看的照片，构图灵动，去繁就简，不是从专业还是艺术的角度来评价，它都无可挑剔。但最难可贵的，还是从画面里反映来的那份藏都藏不住的，斜晒的光，被镜聚焦的清冷青年双指棋，在黑白棋盘前低沉，他是那样的认真，又是那样的。

    就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面前失去了彩，光影斑驳，现场嘈杂，但不是摄影者的镜还是观众的视线，都只会停留在画中之人的上。

    用岁聿以前上艺术史时跟教授学来的话就是，你在着画，而创作者却在着画里的他。

    岁聿的霍川骛之前完全是在同鸭讲，岁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，如果他是因为觉得那张合影里的土土很好看，才想要换成微信像的，那霍川骛又是因为什么才想要换的呢？

    他们这样有像是侣像欸。

    虽然这个猜测有扯，岁聿和霍川骛已经不是还在上学的小侣了，霍川骛看起来又是那样的成熟稳重，不可能还会在意这东西吧？

    “嗯，我想和你有一对像。”霍川骛毫不犹豫的就承认了，一没觉得有什么别扭和不适，他就是想要个。之前不直接和岁聿说，只是怕自己的要求给岁聿造成不知该如何拒绝的困扰，但既然岁聿主动问了，那他肯定要表达清楚啊，本不存在什么不好意思承认。“虽然这听起来有幼稚，但我真的很希望别人一看就知我们是夫夫。”

    岁聿……

    选择了把自己的微信名换成“土土的另外一个爸爸”。

    霍川骛：“！！！”

    这事确实幼稚的，但谈恋不就是和喜的人一起傻事吗？况且，在岁聿的心，他也不知为什么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，不要不好意思，否则你一定会后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