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 小心儿

    周季昂刚和沈云铮还那么多话，坐车里就成了哑。沈持让躺在后座，尾骨的疼仿佛连带着也跟着痛了起来。

    车平稳，沈持让忍着不适给小狗顺，喊了一声：“阿季。”

    阿季不说话，阿季只从后视镜扫了他一。

    沈持让解释说：“刚才是我着急了。我就是怕你和我爸吵起来，你脾气这么好，吵又吵不过，万一他气上了还对你动手了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神状态不好，沈持让说话的声音比平时轻了很多，缓慢，柔和。周季昂晾他好一会儿了，突然接话，没没尾地说：“那你帮谁？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不好回答，沈持让帮谁都不对，爸爸和弟弟。虽然弟弟不是亲生的，但周季昂在他心中早已和沈云铮是一样的，甚至还一截儿。

    况且两人要是真打起来，沈云铮说不定会帮着男朋友。

    沈持让一时半会儿答不上来，睛偷瞥了题极其犀利的考官——

    从他这个角度能看见周季昂骨完的后脑勺，以及握住方向盘的大手。骨骼和脉络随他收的力度而变得显，而充满力量。

    夜里没多少车在路上，周季昂没回，了说：“懂了。”

    沈持让：“？”

    又懂什么了？

    车安静得只剩呼声，过了片刻，周季昂说：“我就是周季昂而已，一个外人。哥肯定是帮沈叔了。”

    他怨气很大，沈持让听来了，笑说：“你有完没完了？”

    周季昂就像一小孩儿，幼稚得不行，因为一个称呼，沈持让哄了一路。但对方在有外人的时候又会很可靠，他在医院跑上跑，时时刻刻顾着沈持让，仿佛他才是年的那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