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小孩儿一走，家里就安静了许多。乡里过完年也清净，前一阵儿还闹闹的人家，这会儿只剩白发多过青丝的老人和留守儿童。

    三个人短时间一起吃的最后一餐午饭，还是从家里小咪嘴里抢来的三斤重的鲢。

    沈云铮抱着猫楼以后，房间里只剩他俩，周季昂以为沈持让担心不卫生，解释说：“炖汤的这个是我去村里池塘买的，不是小猫叼回来的那条。”

    在家好歹还有父母搭把手，回市里就真孤家寡人了。沈持让说：“我也想，这不是还不能地走嘛。”

    “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吗？”周季昂放心不，再问了一遍。

    老家二楼右边的台边装了监控，沈持让手机连着，一有异常就弹消息来。

    泡菜这名儿是世袭制，家里的猫不是第几代，都叫这名儿。沈云铮一手兜住猫，带楼去喂饭，转：“你喝完啊持让，我手被猫挠了现在还红着呢。”

    小翠一个劲儿的用后蹬沈云铮，哈气哈个没完。

    鱼的腥味儿去不掉，再者沈志勇钓了十几年的鱼，沈持让小时候天天吃，现在腻了，就不吃这东西。

    年后这几天有一大堆事儿等着沈持让，他吃着饭，偶尔回复消息。温的碰到嘴边，他的视线没往这边移一，张嘴就吃。

    鱼是沈云铮抢的，饭是周季昂的，爸妈没在家，没人给小咪主持公。沈持让靠在床捧着碗汤，床边两人齐刷刷盯着他，周季昂脚边还有一只大概骂得很脏的猫。

    沈持让瞥他，说：“你又不是别人。”

让还得完全静养，不能折腾，没跟他俩一起回。

    “别骂了泡菜。”

    “没说这个。”沈持让不想扫兴，晾了一会儿，仰把汤喝光了。

    周季昂收拾碗筷楼去洗，嘱咐：“那你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，我来接你。”

    沈持让吃饭的时候，周季昂一般会陪着一起吃。他夹了块清炖的，没有选择放在沈持让碗里，而是直接喂到他嘴边。

    小家伙到家没吃上一，沈云铮从堂屋来，在屋檐看见了，拽着鱼和猫商量一人一半，然后才有了中午这个豆腐鱼汤。

    腮帮一动一动的，周季昂意味不明地垂，而后又夹了蒜苗胡萝卜喂沈持让，开：“你怎么一防备心都没有，别人喂你东西你也不看一是什么。”

    他总能一两句话就哄得周季昂找不到北，周季昂笑了，耐心周到地伺候沈持让吃饭，惯得没边了。

    十多那阵儿，他听见沈云铮在楼唤猫，叽叽歪歪和猫说半天话。沈持让开监控恰好看见家里四斤重的小狸，不知拖了一条谁家的鱼回来，很大一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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