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这个人，咙有些发。沈持让面很难看，他掀开被床，站在床边问：“小铮知你这样吗？”

    沈持让一般不会叫他全名，除非是生气了。周季昂不知他为什么又生气。他跟着床，光脚踩着地板，过去拉沈持让的手。

    “这个也要跟他说吗？”

    早上和男朋友抱一，接个吻，为什么要和别人讲？周季昂觉得没必要。

    话刚说，只见沈持让的脸更难看了，他甩开手，退开一步，膛起伏剧烈，气得狠。

    沈持让忍住挥拳的冲动，拿上手机和外，睡衣都不换，只想尽快离开。再多待一秒，他都会朝周季昂动手。

    “哥！”周季昂拉住沈持让，挡住路不让他走，皱眉，“你怎么了啊？”

    “你还有脸问怎么了？”沈持让烦躁，沉声，“让开，别我打你。”

    一个气势汹汹，一个茫然无措。周季昂站在他面前不动，眉压，睛里蒙了一层雾似的亮。

    他不知自己错什么了，只觉得委屈。

    沈持让总惹他伤心，让他难过。

    “要打就打吧。”周季昂和沈持让僵持不，睛红着红着就落了泪。

    嗓音低哑，他攥着沈持让的手腕不放，说：“你明明昨天才和我说以后一定不会让我难受，今天就变脸了。”

    他觉得最近的沈持让很难懂，忽近忽远，他好像从来就没抓住过。

    泪像是断落的线，周季昂顿了一，说：“不能告诉我原因吗？”

    沈持让第一次看见他哭，心里猛地了一。他转开脸，语气不似刚才那么咄咄人，沈持让依然生气，此刻却多了些无奈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明明是你错了事，为什么还要哭呢？”

    “你一边和小铮好，一边来招惹我。”沈持让说，“这样很好玩吗？阿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