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持让畏惧地那扇门一直没打开，听不见一丝一毫的动静。客厅饮机上的桶装冷不丁地咕涌着上窜，渗空气惊起波澜。

    周季昂会不会死了？刺的血过脸颊从滴在地板上，沈持让想起来就挪不开步。他手里攥着车钥匙，走到玄关却迟迟没有推开门。

    四二十驾车到急救中心，沈持让连拖带拽地背着人到的医院。鲜红的血蹭在黑衬衣上不显，沈持让来的路上不断偏确认周季昂的状态，导致他右边脸和颈侧都染上了血。

    到医院门时没留神，左脚踩，导致沈持让失去平衡，无法控制的往摔去——

    “小心！”

    好在有人疾手快地拉住他，沈持让才不至于以脸抢地。

    门的保安慢一步跑过来，看见他背上无意识且满血的人，快速去推了一张担架床过来。

    一米八九的个，百多斤的人从上挪开的瞬间，沈持让直起才发觉腰酸。他看向帮忙的那人，“谢……”

    目光汇，对方意外地抬眉，“是你啊。”

    沈持让怔了，莫名觉得熟。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，只得笑了，“嗯，刚才谢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儿。”两人跟着朝急诊室去，男人手上拿着外卖，一看穿他，自报家门，“我是你邻居，陈卓。”

    “年初咱俩在电梯碰到过。”

    周季昂正在接受检查，清理创面包扎伤。沈持让在外面的走廊上等，一直绷到极致的神经因为突然有人能说上两句话而放松几分。

    男人这么一提，沈持让想起来了。他牵地勾起一抹笑，说：“不好意思，你的胡刮了我没记起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那时候在赶稿，能持洗脸刷牙就已经很不错了。”陈卓没了那一圈胡，看着年轻好几岁，犷猛男转痞帅型男了。

    他不失分寸，没问沈持让这副狼狈的模样是怎么回事。两人碰上总能自在地聊上几句，好似从未生分的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