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周季昂不放方糖和泡是怎么喝去的。

    “加块儿糖吗？”张静看他。

    沈持让就是突然想尝尝，抿了一后就没打算再动，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他不着急张静，给她时间想。

    这家店环境安静，装修大气文艺，音乐缓慢，莫名让人沉心来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张静笑容苦涩，也许是和沈持让一样想起了从前，不甘心：“真的没可能了吗？”

    街上人来人往，车不息。有人在这个时间来遛狗，顺带在陇西茶楼打包了甜回家。沈持让的视线从那人手上提着的心袋上转回。

    他没再笑，里绪很淡，专注地看向张静。沈持让再次重复一周前在回城的车里和她说过的话，“我喜男人。”

    这事很明显，稍微有波动彼此都能察觉来。因为知过沈持让喜人是什么样，张静不相信，回家想了几天，认为这不过是他搪自己的理由。

    眨了睛，她的睛有泛红，“你以前不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张静，”沈持让声音平缓，转开脸，“别总想以前。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就这样，以后也改不了。”本来没想说，但话赶话到这儿，他挑明了，“你上次在我家看见的那个人，是我男朋友。”

    送药的人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。沈持让接起电话，顺手递给张静一张纸。

    “沈先生吗？”对方说，“我医馆的，来送药。你家是二单元八楼8-3对吗？”

    沈持让往窗外看了，让他直接到咖啡馆来。话也说完了，等会儿直接取了带回去，省得让人跑这一趟。

    老中医的孙开奥迪r8送“外卖”，到小区门让保安拦来，实话实说是来跑送东西的，人都不信。

    转导航调离开去咖啡馆，电话刚挂，东家少爷的电话又拨了来——

    周季昂问他去没去，提醒说：“你别打他电话，挂门边发条信息，他要是醒着会自己来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