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这儿站半天，挂了电话还蹲来瞧图上打印来的那几个墓的样式。老上打量了他几，问：“给家里老人看吗？”

    周季昂了两张纸嘴。手搭在桌边，纸巾在他手心成一个小团，“你没什么要告诉我的吗？”

    两人对视着，沈持让说：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难得有人停步，老介绍墓园的位置和价格，“山上那个位置卖得最好，视野开阔，风景也不错。”

    电视机不开着总觉得差什么，太安静。沈持让刚想起，周季昂也正好放筷朝他看来。

    客厅电视没开，厨房也没人。沈持让轻轻关上门，转看见周季昂从卧室来，吓得他一激灵。

    “没，等会儿就回。”沈持让听着，说，“不用接，半小时就到了。”

季昂说：“我回来了，刚开车呢。”

    传单折得方方正正一小块，沈持让揣兜里放着，再怎么也不能当着人的面扔。

    “去哪儿？”

    他不敢保证周季昂在知他得病后会不会和他分手，沈持让暂时不想去赌。

    “我还以为你睡了呢。”沈持让说。

    本来打算明早回，周季昂这一通电话打完，沈持让话都放去了，赶回酒店退房回家。

    气氛有些异常，但周季昂没再说什么，洗完碗以后回卧室还是抱着他睡觉。还是会亲沈持让，会叫他老婆。

    沈持让笑了笑，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周季昂这么问的时候，沈持让以为对方知了什么，背上都起了汗。

    沈持让有想笑，“墓园发传单有人接吗？”

    他盯着对方看了看，笑着坐来，“聊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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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持让怔了，说：“客厅。”

    周季昂还是看着他，过了几秒才说：“坐聊聊。”

    “没。”周季昂走过来拿巾把行李箱的净，他看了看沈持让的脸，说，“你吃饭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吃了。”沈持让换鞋，反问了句，“你呢？”

    到家正七，家里灯火通明，但就是冷清，听不见一动静。

    周季昂在饮方面不挑，一碗小面也能吃得很香。沈持让坐一旁看着，都想再去给他煎一个。

    “没发，那不讨打么。”老摆摆手，说，“我从园里顺手拿的一张。”

    上次说聊聊还是周季昂躲着不见他的半年后，沈持让提的，也是在这里。

    他从兜里掏一张折成方块的传单给沈持让，“你可以了解一，上面有墓园的联系方式。不过你要买的话记得提先打给我，我带你去。”

    “还没。”周季昂起把行李箱提卧室，理所应当地说，“你陪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