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壶放回原位，他小声叹了气，拉了刹车，右手撑住圈也稳住自己，前倾想去够地上的鞋。他的腰用不上力，刚前倾一，整个上就突然趴倒在上。

    明当年的手术无法避免地伤到了脊髓神经，骨以都控制不了。很多时候他不知自己怎么了，病却起得又重又急。稍不注意，他们想都想象不到的并发症就会找上门来。陪明了几次急救室之后，陈贤也积累了不少经验，变得对他的状况起来。

    “学校里还好吗？”看着那人面疲惫地慢吞吞咽炒河粉，陈贤关心的话不知如何说，只是假装漫不经心地问。

都了。

    明心里早有预期，但还是被吓了一。血涌到了上，心脏怦怦直，眩让他很恶心。贴着大，他地了几气。好在重心还在椅上不至于摔到地上去，但这个姿势他也持不了太久。

    “谢谢贤哥。”他打开一次筷，河粉里拌了拌。

    可他们如今没有那么亲密，陈贤只是抬脚把鞋踢得更远了一，从他边走过，顺手打开了灯，说了一声：“噢，抱歉。”

    陈贤，如果我不在了，你会记得我吗？

    明在当地的大学读博，病后没有办法休了学，手术后又过了一年多才稳定来，今年初办了复学。但仍不允许他总折腾去学校，好在导师同意他的研究改成主要信息分析，课题组的同门也愿意帮他，他也就是隔三差五回去汇报一，些必要的实验。

    明看向他指的方向，打开刹车，转着椅到了餐桌前。他单手打开泡沫盒，看到里面装着几个腐卷，面压着炒河粉。

    “还没吃饭吧？”陈贤指指餐桌上的外卖：“刚刚顺便打包的。”

    明看着三两步就走到前的人影，突然想问这个问题，想伸手去，想让他抱一自己。

    上有不太好闻的味，等也得冲个澡了，他想着，恢复一些后赶用腾的手把地上拦路的鞋拨到鞋柜旁边，再双手撑起自己的上重新坐起来。没注意到什么时候声停了来，明抬起靠在椅里息，就看见陈贤裹了条浴巾从房里走来。那人看到他，边用另一条巾着发的，边走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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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贤坐了沙发里拿起遥控，余光撇着明的方向。刚刚在门走近他的时候，借着走廊的光看到他额细密的汗。陈贤有隐隐的担心，要秋了，现在夜里又不，他怎会这么多汗？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明收起胡思想，应了一声。看着那人走去拆沙发，然后捡起地上的脏衣，走厨房，连同上的巾一脑都了洗衣机，才又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