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凉的贴上来的瞬间，陈贤近乎惊恐地把他推开，而自己的也因为反作用力向后倒去。

无尊严的桶上。

    他没什么可以回报陈贤的了。

    而那人，他也没顾忌公共卫生间有多脏，手撑着地，一坐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别这么说，明，真的没事的，啊。”

    他不想听无用的安，移开视线，嘴里嘟囔着：“没事的，没事的，你当然没事。本来今天都好好的，我还以为我可以……”他越说越哽咽，也越发激动起来，抬手砸向自己的双，双脚逐渐成怪异的姿势。

    “平和？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！怎么平和？残废的不是你！不住大小便的不是你！”

    他不愿意这样的。他不愿意总对着陈贤哭的。但是泪就是不听使唤肆意淌。

    “明！”陈贤用力控制住他，不让他继续：“你怎么了？心态平和一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“你别吓我，哪里难受？”陈贤问着，双手去扶明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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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上被推得撞在了后面的桶盖上，明发了一声吃痛的轻哼。

    那人没改变动作、不回答，只有后背一一着。

    “特殊况，不用有心理负担。”

    “嘘……嘘……冷静。”陈贤挲着明微凉的手，上面汗津津的。“我知的，你很辛苦，但要学会调整心态啊。都这么久了，还是不能接受么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明？你冷吗？”看他这个样，陈贤担心极了，完全顾不得自己的任何绪。

    反应过来的明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，瞳孔缩了缩，显然被陈贤的意识的动作吓愣住了。

    “？！”

    “接受？我到死都不能接受！你知这有多残忍吗？我们本来是一样的人，可是再也不能平等了……”

    明对上他的，哭：“一次两次可以不嫌，一年两年呢？十年八年呢？你不嫌……”他颤抖着了气：“别骗我了，我这样活去，狗都嫌！”

    “哥，我对不起你。”明的鼻音非常重。

    见明绪不对，陈贤把他从靠坐的姿势扶起来，轻抚他的：“没事的，我不嫌麻烦。”

    明双手，抬起来捧住陈贤的脸颊。

    空气都凝滞了，只有他的轻和脸上的泪证明着这不是静止画面。那难熬的时间不知是多久，可能只有几秒吧，但觉过了一个世纪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？我陪着你呢，我一直陪着你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特殊况，我就是有这么麻烦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因为你陪着我……”明哭得泣不成声，没能继续说去。